樊叔露出憨厚的笑容:“是。”
只要夜屿在衙门,他便会过来给夜屿送餐,每日一次。
樊叔拎着食盒站在门口,忠玉忍不住向食盒投去好奇的目光。
没有人知道,夜屿每日到底吃的是什么……忠玉跟夜屿的时间不短了,就连他也几乎没见过夜屿吃东西。
夜屿最多就是喝喝茶,很多时候,连茶叶也不让放,只喝白水。
樊叔轻咳一声,道:“老奴先进去了。”
忠玉回过神来,连忙让开了路。
樊叔默默走到书房前面,轻轻叩门几声,听到回应后,才推门进去。
“大人,吃点东西罢。”樊叔将食盒放在书房一旁的桌上。
夜屿正坐在桌前批复公文,头也没抬,淡淡应了一声。
樊叔忍不住看了他一眼,犹豫片刻,问道:“大人……今夜回府吗?”
夜屿眸色微顿,抬头。
“怎么了?”
樊叔急忙低头,沉声道:“老奴不过随口问问……”
夜屿这段时间都没有回府,而是住在这锦衣卫指挥使的衙门中,老夫人早就担忧起他的身子了。
虽然樊叔没有说,但夜屿略一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回去告诉母亲,我今夜回府。”夜屿放下笔,面色淡淡。
樊叔喜出望外,连声道:“是!老奴这就回去告诉老夫人!”
说罢,他转身便走,可他走出两步又折了回来:“大人,记得吃东西啊!”
夜屿微微颔首。
樊叔离开,门被再次合上。
时至傍晚,光线暗了几分,夜屿站起身来,走到了桌前。
漆黑的木头食盒放在桌上,与平时没什么两样。
夜屿揭开食盒盖子。
一股药味弥漫开来,连空气都变得苦涩难闻。
食盒中分为两层,上面一层放着一碗黑色的汤药,这气味便是从汤药之中散发出来的。
夜屿面无表情,端起汤药,一饮而尽。
空碗被放在一旁,药渣沉底,碎屑点点粘在碗上,让人看着有些意兴阑珊。
夜屿取出食盒的第二层,他垂眸看了片刻,眉头皱起。
最终,还是原封不动地盖上了盖子,推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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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傍晚,天空澄澈如洗,舒甜再次来到了武义巷。
之前避着大雨的小摊小贩们,纷纷卷土重来,将本来就不宽敞的巷子,挤得满满当当。
她入了巷子口,走了不久,便到了安平医馆。
今日大雨,安平医馆到了下午才开诊。
虽然已近傍晚,依旧门庭若市,病人们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将门口围得水泄不通。
在队伍的尽头,一名年轻男子,正坐在长案前看诊。
他长衫雪白,生得眉清目秀,文质彬彬,他耐心地帮病人查看病症,全程十分耐心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