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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宋吟被亲得神志不清,后面眼神都涣散了。
男人亲了个够本,终于舍得把他放到床上离去。
宋吟躺在床上,嘴唇合不拢一样张着缝,里面的舌尖和外面的唇肉红肿不堪,他瞳孔涣散地偏了下脑袋,枕头被脸颊压下去一截。
看到大门缓慢闭合,宋吟终于瘫睡过去。
宋吟睡了很久,又是从玻璃桥上被撞下去,又是被羊头男亲吻,经过一天的精神刺激,他睡得很沉。
中途羊头男来送了两次饭,都被他转过身无视。
一直睡到晚上,宋吟才懒懒地把被子拉到小腹,坐了起来。
夜深人静,已经过了吃饭的点。
到处都听不到什么人声,只能听见外头在下雨。
泥地被雨水冲得四处是水洼,宋吟静静倚在墙边,小脸恹恹,有厚实的被褥盖在身上,不至于太冷,他抬起眼睫朝窗外看下去。
这一天下来他一直在补觉,满打满算也就看了三回外面的世界。
每回都没看到人。
但这一回,他远远的就看到一个粗壮的身影出现雨幕中,羊头男没有撑伞,衣服还穿得很单薄,但一点也不受影响,稳稳地向这边走来。
宋吟结结实实愣了好一会儿,终于翻身而起,嗓音微哑地喃喃了一句:“糟了……”
羊头男一定是为他来的,应该是想做那档子事,所以走得很急。
简陋的大门勉强能挡风,门栓因为羊头男急切的动作发出当啷一声,羊头男看也不看,顶着湿透的衣服冲向宋吟的房间,宽大的臂膀不知为何绷得很紧。
当他推开房门,第一眼就看到宋吟仓皇地从床上下来,看脚步,应该是要直奔卫生间去。
楚越说了,这几天随便怎么样对他都可以。
因为这一天睡得很迷糊,直到羊头男进来他才猛然有了危机感。
只是宋吟想逃也有心无力,羊头男一脚跨进来就截住了他所有的退路,他趁最后一秒跑到卫生间,还没锁门,就被人捏着后颈拉了出来。
宋吟:“……”
羊头男站在门口,无所顾忌地将宋吟拉到了床边。
粗糙的实木桌子摆着餐碟,那两碗色香味俱全的食物就摆在上面,因为时不时有人进来热,现在入口正正好,不烫也不凉。
宋吟正嫌男人身上的雨水弄得到处都是,抬眼间便看到羊头男指着桌上的东西,他一指就没挪过地,像木桩子一样不知变通。
什么意思?
宋吟迟疑着,想从羊头男脸上的表情看出点什么,可有头套遮挡,一丁点情绪都无法看出,万不得已,他试探地捧起汤喝了两口,终于看到男人放下了手。
原来是想让他吃东西。
宋吟捧着碗,表情复杂地低下头小口喝。
他有意想拖延时间,一口分成三口喝。
但喝着喝着,他的碗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回到了桌子上,腕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男人捉了起来,脑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仰到半空。
房间昏沉,水声足足响够了难熬的一小时,宋吟再次被吻得趴到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