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说禅院甚尔是个白眼狼,明明在禅院家出生和长大就应该谢天谢地,却因为成长起来后有了几分力量就不知天高地厚,多次得罪了“炳”部队中的几位大人,身为没有咒力的废柴居然也敢摆谱。
可是侍女心想,她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家族中总共有三类人,一类人将没有咒力的禅院悠依小姐视作沙砾,恨不得将她踩在脚下,另一类人用看商品的审视目光看着身为女孩的悠依小姐,盘算着未来如何才能将这个少女的利益发挥到最大化。
最后一类,就是像现在这样,分明是对悠依小姐的死讯表现了愤怒的甚尔少爷。
“……我知道了。”
他的声音低沉的不像话,像是竭力压制着什么一般,他抬起头,锐利的目光针一般刺过旁边的几人。
“你们几个……什么也没有听到,知道了吗?”
下人们赶紧频频点头,他们生怕自己点头点慢了一秒,脑袋都会被天与暴君给摘下来。
禅院甚尔迈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下人们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但是他们一言不发的面面相觑着,不约而同的从那人最后身上迸发出来的强烈杀意中品味到了一点。
禅院家……要变天了。
—
璃月港,在璃月这个国度中聚集着世人,如今最为繁华的场所。
不同于鲜少有人驻足的天衡山一带,此时此刻,璃月这个国度将它最为富有烟火气,也最热闹的一面,完完整整的呈现在了悠依的面前。
她小小的嘴巴张大变成了O字形,半天都没有合拢上。
对于这个时候的她而言,一切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富有吸引力,她用好奇的目光开着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热闹非凡的商铺,看着来来往往的正在放纸鸢和做游戏的孩子们,看着正在商铺前叫卖的商贩,她忍不住小声的感慨道。
“原来外面的世界……是这样子的呀?”
此言一出,就引来了摩拉克斯与魈的视线驻足。
摩拉克斯的神色沉了沉,不语,而魈通过她简简单单的这句话,思绪万千的想了很多。
外面的世界……是这个样子的?
这是不是说明她之前一直被囚禁,被束缚,所以根本没有见到外界的机会?
他身为夜叉一族,都已经无法回首此前在魔神手中被折辱的经历,更别提面前那个孩子,她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人类血肉之躯,根本没有任何抗衡的力量,所以才会受那样重的伤……
不。
如果,她在被囚禁的同时,还在遭受折磨呢?
少年夜叉金珀的眼眸顿时变得晦暗不明,如此细思一下,内心满满都是对女孩曾经遭遇不公的愤怒。
直到他的小指被轻轻的牵住,回过头时,对上了一双水汪汪亮晶晶的眼睛。
每一次被她轻轻触碰到的时候,业障都会被彻彻底底的跌宕一次,他已经忘记了,上一次拥有那样安逸的感受究竟是什么时候。
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