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多也只是在与禅院甚一他们一同出任务时坏心眼的看着他们自作自受,被咒灵追着跑,却也是在最后出手,救下了所有人,所有人都拜她所赐,没有任何的生命危机。
她一直以来都仿佛当真忘记了心里的那根锥刺,叹息一声,只告诉自己,罢了,他们已经得到过应有的惩戒了,想必未来的变革之中,这些老腐朽总会被咒术界的年轻血液们埋没下去的。
可现在呢。
她错了。
面前这群人依旧是步了禅院扇的后尘,接受了来自虚伪天理的蛊惑,他们也确实获得了强大的力量,想来获得力量的代价便是取得她的性命吧。
悠依望着面前的禅院甚一,又开口问了一句:“禅院直毘人呢?”
禅院甚一一脸的不在乎,淡淡的甩了一句:“杀了。”
“……”
那个笑呵呵的八字胡老头叔父的面庞在悠依的面前闪过了一顺,悠依这会儿又想,禅院直哉那个不孝子,天天盼着老头死,如今父亲真的去世了,他会难过么。
可他们之间并未任何深仇大恨,禅院甚一的执念说到底都应该来自她或者甚尔哥哥才对。
禅院甚一掏了掏耳朵,有些不耐烦道:“那老登的重心偏向了你这边,阻碍我们的所作所为,那么,他就得死。”
他挥舞着双臂,神色癫狂:“不止你,还有禅院甚尔的那老婆,今日谁也走不掉,下一个目标就是那个臭小子……哈,我要让甚尔在最后一刻都求死不能。”
他自以为一直都牢牢把握着面前少女的命脉,自以为这个束缚当真让她的心脏疼痛到几乎无法忍受——可悠依能看出来,真的能够伤害她的生命的,是那边的阵法才是,而如今的束缚只是能让她疼痛的纸老虎罢了。
……疼痛而已,她从出生起便已经品尝过足够的疼痛了。
少女的面庞上并没有任何的怒意。
她望着面前这群禅院家的生面孔熟面孔,抬起头时,弯着眼笑。
明明是一张极其明媚的面庞,却不知为何,在此刻叫在场所有人都看的遍体发寒,仿佛她的笑容在这一刻和那个天与暴君重合了似的,直叫人瘆得慌。
“啧,女人,你到底在笑什么!”禅院甚一有些毛骨悚然,他色厉内荏的骂道。
他心想,如今他获得了禅院扇背后那邪神……那大人的恩赐,他的力量是当今他们所有人中最强的,多少已经达到了特级咒术师的程度,如今现存被认可的特级咒术师也只有天元大人与九十九由基而已,他对自己有着一种迷之自信,那就是现在的禅院悠依,绝无半分的可能,能够与如今的他为敌。
嗯,似乎绝大部分禅院家的男的,生来都自带着这种的绝对自信。
“嘘……”她抬起食指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眉眼弯弯道:“你们惊扰了神明。”
“神明”这一词还是相当叫这群乌合之众忌惮的,他们的第一反应就是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