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顷哲:“......”
男人的眉峰略略舒展, 眉尾上扬,轻轻吸气道:“你是不是做什么其实心里都有数?”
“比如?”
“比如你明知道这些动作很做作,但能拿捏住我, 所以照样豁出去做。”沈顷哲说:“你笑是什么意思,是默认的意思?”
“你承认被我拿捏了?”盛临意的唇角止不住的上扬, 笑盈盈的看着他。
车外的灯光流淌在沈顷哲明亮的瞳孔中,他的眼睫轻眨,道:“被陆兴华捡漏是这么糟糕的体验吗?”
“是。”盛临意难得郑重其事的回答。
“行。”沈顷哲点点头。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盛临意问。
“去我家。”沈顷哲说。
“?”盛临意脸上浮现的诧异:“去你家?”
“不是我们刚才说好的吗?”沈顷哲说。
“可是......我以为那是你——”
“替你解围的托词?”沈顷哲横目,“那我现在说喜欢你,你是不是也不会当真?”
盛临意猛然一怔。
男人说话的音量并不高,他大抵是极为擅长控制自己情绪的,每个字都是那么轻描淡写,但不知怎么的,盛临意的心口一跳,感觉那每一个字都像石头般实实在在的创在心头。
是真的,他听见自己非常笃定的回答,是真的。
“你在跟我表白?”盛临意喃声道。
“没错。”沈顷哲说。
纵使这个猜想念头曾在脑海里如烟花般闪现过无数次,后又以陨落消弭为结局,但当真真切切的化作现实发生在眼前时,盛临意依旧被震撼到呼吸困难。
盛临意下意识的去看坐在前面的于照。
“我跟你表白你看他做什么?”沈顷哲眯眼。
“我怕于经纪人会掏枪狙我。”盛临意说。
“不至于,他是我老板,我只是个打工的。”于照头也不抬十分识趣道:“而且类似的危机公关预案,我早在十年前开始做了。”
“你不要表现的这么惊讶,我会喜欢你,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比谁都确定,不是吗?”沈顷哲意有所指,悠然道:“而且我跟陆兴华不一样,我对你是生理性的喜欢,没有什么前任啊替身啊之类的心理滤镜,懂?”
这算不算某种程度上的跟陆兴华撞品味了呢?盛临意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有些事情,在脑海里设想是一回事,真的发生在眼前又是一回事。”他说:“就像你从小念书的时候一定想象过高速旋转的吊扇从天花板上掉下来砸在自己脑袋上的画面吧?但是如果吊扇真的掉下来呢?”
“没设想过。”沈顷哲一口否决。
“......”盛临意说:“那你的童年不完整。”
“等等,我跟你告白,竟然是这么恐怖的事吗?”沈顷哲发现了不对,疑惑道:“恐怖到堪比高速旋转的吊扇掉下来砸在你的脑袋上?”
盛临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频频点头道:“是挺恐怖的,毕竟你这人就挺恐怖的。”
“我怎么恐怖了?”沈顷哲道。
“你告白都不忘拉踩陆老师,你真的很记仇啊。”盛临意说。
“教育学中提到类比法能让抽象的概念变的具体,更方便理解。”沈顷哲说。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