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旋即摸出个对讲机:
“喂?小何啊?对对对,就在东门这里,有辆黑色的东风违禁开进来了,不知道是不是狗仔,总之你带人过来处理一下,嗯,外门先拦上,跑不掉。”
盛临意一骨碌爬上车,他伞还没完全收上,雨水溅湿了裤子,坐在里面的男人穿着得体的衬衣西裤,双手交叠搁在身前,看了他一眼,侧手将空调温度上调了几度,道:“伞扔后面,待会儿让于照收。”
“这种事怎么能麻烦于大经纪人。”盛临意说着,兀自将伞捆紧,小心的放进角落,他这也不是第一次蹭沈顷哲的车了,上车后居然萌生出一种宛如回家般的熟悉感,心下稍定。
沈顷哲挑眉看他,而后叠起长腿,意有所指般的道:
“你连于照都舍不得麻烦,倒好意思去麻烦樊璐?”
“?”
盛临意捏着伞停顿片刻,狐疑的扭过头去。
空气中怎么好像漂浮着一股别别扭扭的酸味儿?
他盯着沈顷哲那张三庭五眼黄金比例端庄典雅如建模般的帅脸看了又看,试图琢磨和确认对方的情绪,继而一字一句道:“我说了,我的司机被堵在外环了,来,不,了!”
“吕凌凌连辆备用的车都叫不到?怎么做经纪人的?”沈顷哲发出猛烈的嘲笑。
“你总不能让我和凌凌打滴滴吧!”盛临意炸毛:“我好歹现在也是公众人物,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是在帮你们提供解决问题的思路。”沈顷哲耐着性子说:“以防你们下次再遇到类似的情形,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解决,于照的工作能力就是这么被我挖掘出来的。”
“那你说能有什么思路!”盛临意磨牙道:“你说啊你说啊!”
“你不会打电话给我?”沈顷哲说:“你跟吕凌凌两个人的脑子加起来都想不到这个?”
敢情你在这儿等着我呢!
盛临意默了一瞬,再次被气笑。
“凭什么我打电话给你,你不会主动联系我么?”他连珠炮似的说:“四天没消息,上来就要求我给你打电话,凭什么呀?凭你咖位大,凭你通告多啊!”
沈顷哲噎了一下。
他转过头,垂目望着自己的膝盖,而后一个字一个字道:
“就凭是我向你告的白。”
盛临意:“?”
“而你不给至今不给我回应,不给我名分,甚至不会在滑动通讯录列表时为我的名字多停留一秒钟。”男人平静的说。
被迎面倒打一耙,盛临意好气又好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他一撑座椅倾身,凑到沈顷哲跟前,猛地拽过了男人胸前规整的衣领,动作之粗鲁将金属的扣子都捋松了了一颗,指尖拂过那些张开如蛛网般的褶皱。
“这么说你是有了?”沈顷哲歪了歪头,任凭青年凶神恶煞张牙舞爪的压着自己。
“我有,我当然有!”盛临意说。
他的眼眶红红的,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委屈。
沈顷哲薄唇翕动,低垂的指尖屈了屈,似是还想说些什么,车门处传来动静。
“吵什么吵什么?什么有没有?谁有了?”于照撑着伞探进头来,纳闷道:“你们两个大男人,能有个啥?不能吧?”
沈顷哲:“......”
盛临意:“......”
二人各自讪讪然坐了回去,盛临意揉着发红的耳朵尖,沈顷哲则满脸不耐烦的整理着衣领。
“于照!”他喊了一声。
“哎!”于照说。
“耳朵不要可以捐给需要的人。”沈顷哲森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