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上却温柔地帮
() 他拂去身上的尘土。
钟淑娘看着柳月如那张逐渐失去笑意的脸,忙冲着那女人道:“秦青,这位便是前头的贵客,是越王麾下的柳大人。”
秦青一听越王的名头,赶忙把阿满放下来,冲着柳月如屈膝行礼道:“民女秦青,见过大人。”
柳月如看着两人热络的样子,心里有些不舒服,但又不得不压着心底的不舒服,点了点头道:“我和淑娘私下是朋友,今日回封乐,过来找她玩,你不必拘束。”
话虽如此,她一张俏脸却一直板着,饶是秦青这般健谈的人,也觉得不好留,更何况对方身份尊贵,寒暄两句就告辞了。
钟淑娘与秦青也是这几年刚交上的朋友,平日有空会聚一下,但先前也没在对方跟前提过柳月如这号人,没想到今日却让两人给撞上了,怕她多想,于是跟着将她送出了出院外。
“那个柳大人是秋大人的朋友,在封乐时候没怎么交集,这次去沥州因为住我家酒楼……就有了些往来,我是觉得以后可能交集不多,就没跟你说,你不会介意吧。”
秦青笑道:“我怎么会介意,你快回去招呼她吧。”
钟淑娘点头,冲着她摆了摆手,这才转身回院子。
没想到刚转过头,却差点撞上了柳月如。
“以后交集不多?你当真这么想的!”
钟淑娘没想到她居然会跟了出来,还把自己和秦青的话给听了去,有些恼怒道:“柳大人到百姓家中便是这么当客人的吗?四处乱窜偷听主人家谈话,这未免也太过分了吧!”
柳月如质问她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反倒被指责一番,顿时脸面也有些挂不住,道:“我要是不出来,怎么知道你是这么打算的,这般迫不及待地要把我推开,原来是在封乐已经找到别的妹妹了!”
“你——简直不可理喻。”
“被说中了吧,不过你也别妄想我会放手,既然你招惹了我,我也要纠缠一辈子,我看你还能逃到天涯海角去!”
钟淑娘听到这话,不知道自己是该开心还是难过,明明这个人都已经有了意中人了,为何还要对自己这样的女人如此纠缠不休不愿意放手。
她不知道这样会容易让人误会吗?
可钟淑娘毕竟不是年少无知的小姑娘,她自小就生活在大染缸里,知道人心叵测,也见识多了人性的薄情,她不会相信一个心里装着别人的小姑娘,会对自己这样一个身陷后宅的又有了孩子的女人能生出真心来。
思来想去,觉得可能是自己跟她口中的那个“期期”长得像或是某些方面有着共同点。
要么就是柳月如的确热衷做那种事,又挑人,自己的身体刚好与她合拍让她受用,又因为才上了几次床,她还新鲜着,这才会大老远地又纠缠了过来。
倘若是第二种,钟淑娘也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得起来,自己毕竟不像十几岁的小姑娘那样青春靓丽,终究会有年老色衰的时候,到时候岁月老去,又该如何自处。
她还会觉得新
鲜吗?
她还这么年轻,前途无量,就算她喜欢女子,也总会有更年轻更漂亮小姑娘合适她,她们一样年轻有活力,能陪伴彼此成长,自己又何必为了一时候的欢愉非要挤入中间。
于是口中说出来的话也变成了这样:“既然大人知道我找了别人,怎么还要继续纠缠?难道大人不介意吗?”
柳月如不过是一时候生气口不择言,没想到这女人居然承认了,顿时一把火又烧了起来。
但还有几分理智尚在,一把拉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朝着她的房间走去,再一把将门啪的一声给关上。
“你给我说清楚,你跟谁好上了!”
钟淑娘讽刺一笑:“大人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了我去找别的妹妹了吗,就当你猜中了呗。”
柳月如顿时醋意上涌,拉着她的手腕道:“我不过随口说说,你若是胆敢在招惹我以后还要去找别的女人,我定不会让你们有好果子吃。”
想到刚刚那个叫什么青的女人,还有她和阿满那般和谐的画面,好像她们仨才像是一家三口,柳月如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扭曲了
她不好受,可钟淑娘心里同样也不舒服,凭什么她心里可以有别人,自己却不能去找别人。
“柳大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我与你不过是欢愉一场,无名无分的,莫非还想要我为你守寡不成?”
柳月如火气上头,咬着牙道:“对,我就是要你为我守寡,你的身子只有我能碰,你的唇也只有我能吻。”
说着,一把捏住对方的肩膀将她定在墙边,盯着那红艳艳的唇,就这么吻了下去。
她一进屋,早就想这么做了,现在一想到这张唇要是被人给吻了去,就觉得整个人要愤怒得裂开。
四张唇瓣就这么黏在一起,久违的快感顺着唇舌冲入脑海,让柳月如整个人像是活过来一般。
她手上把着对方若软的细腰,身子克制不住地有些颤抖,她真的爱死了和这个女人亲密接触的每一个时刻,这幅身子的每一个部位都让人沉迷留恋。
然而就在她吮住对方的舌头,迷恋不已地闭上眼睛,却被一股大力猛地推开。
她睁开眼睛,眼前是钟淑娘那双愤怒的眼睛。
“做那种事情从来都是你情我愿,柳大人这是想来强的吗?”
这回轮到柳月如受伤了,她是知道钟淑娘心里有她,这才不顾一切地赶来,肆无忌惮地对她动手动脚,也是因为知道钟淑娘喜欢她,才会觉得她应该会纵容自己才是。
可为何却要推开自己?
难道真的决定放弃自己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