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在颜家的日子过的也还是很好的,因为解氏和她说新婚站规矩做做样子,等一个月后,她就不必每日过来请安,在自己院子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还把颜景昭同僚的夫人们也都说给她听,让她能够开始和他们走动。
“还有好些,等你妹妹成婚之后我再说与你听。”解氏笑道。
李氏虽然才来京中,但也听说过颜沈两家的亲事,听闻原本是颜家大姑娘要嫁给沈临风的,没想到中途被人拐走,自然也有人说是颜大姑娘和人跑了,因此两家重新缔结鸳盟。
要说沈临风此人也是如雷贯耳,貌若潘安,才比子建,李氏心想她这位小姑子和沈临风算是郎才女貌一双璧人,很是登对。
她婆媳二人正说着话,见窈娘捧着花过来了,解氏忙道:“你方才去园子里了吗?别让树枝把脸划到了。”
“您放心,这不是我折的,是让人帮我折的。针线活做累了,就想出来走动一二,这样身上也不会疼。”窈娘笑着。
她其实也在观察李氏作为新妇是怎么做的,李氏早晚请安比关氏勤勉,显然娘也受用,娘不是那等折腾儿媳妇的人,寻常从不让新妇站着,都是让她坐着。
可是恐怕她去沈家的待遇就不同了,李氏碰到的是母亲哥哥,母亲素来不会为难人,哥哥是个颇重礼法的人。但她到底背负着颜宁馨欠的债进去的,沈夫人似乎也不好对付,可她又没有功夫和沈家其他人接触了。
唯一接触过觉得不错的人是沈巡抚,人家在河南任上。
解氏有意让窈娘和李氏多接触,因为她随颜应祁回家奔丧,颜景昭由于是三房的人,三老太爷族谱上记下了孙儿的名字,因此她们夫妻就不必回去丁忧了。
本朝有规定,除父母及祖父母承重者丁忧外,其余期服不许奔丧。
李氏没什么朋友,倒是和窈娘年纪相差才三岁多,二人倒是很说的来。她见窈娘脂粉未施,却脸白里透粉,好生羡慕。
窈娘也不免趁着解氏不在,提点她一些,毕竟是亲嫂子,李氏人比关氏真心多了,要不然她可懒得说。
“大嫂,我推心置腹的和你说一句话,咱们三房清静的很,大房却不是这样的。依你之见,二嫂如何呢?”窈娘道。
李氏和于氏不同房头,打交道的机会少,但她常常听人说起于氏是个热心厚道人,可偏偏小姑子提起她,想必有什么内情,她也乖觉:“我不懂这些,还请妹妹教我。”
窈娘就道:“这二嫂嫂刚进门时,就是这样对我们恩惠不断,原本我们也是和她很好的,也都说她好,后来,才知晓,她只是在做她自个儿的名声。这样的人自然也不是坏人,只是你得有个提防才是。”
“原来如此。”李氏颔首。
窈娘又笑眯眯的道:“真羡慕嫂嫂,一手好厨艺,我却是什么都不会。”
李氏是听说了,说颜家人怕她受伤,从未下过厨房,平日多是画画写字,最多弹弹琴插花。所以,李氏有些着急:“妹妹,要不要我教你?”
“我学是肯定想学,只是现下针线活都做不完了,沈家上门求娶亲事太着急了。”窈娘托腮,似乎也有自己的烦恼。
沈家男男女女都会打马球,还有沈邦彦之妻和她前后脚进门,听说那位女子也是个贤良淑德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