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故意把话说重,让这些人提心吊胆之后,她又语气和缓了一些:“自然,这些日子为了分家的事情,也是闹的厉害,大家也辛苦了。尤其是守二门的,晚上一熬就是要熬上一宿,我与大爷商量,你们守夜的人一年涨半吊钱。但不能玩骰子赌博,或者夜里生事,一经被发现,立即革职,不能姑息。”
其实现在把二房和三房分出去,大房开支少了一大半,沈夫人不会和二房三房计较,但窈娘可不能再姑息,那么省下来的银钱,不如让能者上庸者下。
方婆子和柳婆子一听要涨钱,又是一喜,她们这些守门的婆子月例一个月八百文,平日无事还赌赌钱,每个月都存不到多少,现在新少奶奶一上来就一年涨五百钱,怎么不令人高兴。
二门的婆子不禁心悦诚服。
窈娘又道:“若是二房三房的主子们来了,且不必拦着,但是在我的院门口,要有人通报,不许随便进。其余各房的下人们,若不说清楚缘由,也没我的命令,没有我身边人引路,一律不许进门,诸位,家宅之安宁就拜托你们了。”
大棒子打下去,又给甜枣一颗,窈娘初次管家,没有任何经验,只能摸着石头过活。
方婆子和柳婆子赶紧上前表忠心:“大奶奶,我们都听您的,只是江二奶奶再派人过来,该如何回话?”
“今日就算了,念在她有孕在身,我们若是说了什么,她这一气之下出事儿我们负责不起。但是明日再过来闹,我就不依了。你们也和她那个仆从说,现下各房吃各房的,到底分了家。”窈娘眯了眯眼。
方婆子和柳婆子心道,若是沈夫人在,肯定就不会得罪亲戚,都会一一照顾妥当。
可这位新奶奶,禀雷霆之势,丝毫不畏惧人言,年纪虽然小,却颇有章法。
江二奶奶丝毫不觉,吃着端来的虾饺蟹黄包,还嫌弃道:“这蟹性寒凉,不能多吃,忘姑,你端这个来做什么?”
忘姑陪笑道:“奴婢和她们吵了一架,胡乱端了几碟过来了,现下大夫人一不在,大房就乱了套。”
“也不能这么说,那位大奶奶到底年纪小,一时不察也是有的。对了,过两日,我舅家表姐要来,你还得让大厨房整治一桌上等席面送来。钱也不要吝啬,该给的就给。”江二奶奶人还是很大方的。
那忘姑今日去闹了一顿,自觉士气大涨,沈夫人又不在,只有个年纪小的奶奶,便觉得大房还不是予取予夺的,并不反对。
午膳阴差阳错之下,沈二夫人定的酒席多,她往江二奶奶那里送了一些汤和菜,还说她是有身子的人多补补,江二奶奶邵氏也就顺理成章的吃下,没有再去大房。
晚上,沈临风回来,窈娘则和他说起早上的事情:“我正睡觉呢,被三房那个奴才吵醒了,还大闹厨房,若非看她是孕妇,看我不上门骂她一顿。”
沈临风他在沈家时,常常耳濡目染母亲也会责罚奴仆,但是对族人却很好。
听到窈娘说要上门骂一顿,他赶紧道:“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钱不够,我给你就是。”
“话不能这么说,这天下的事情,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