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的痛啊,若是长成,也和你一般大了,让我们夫妻俩留个念想。其实子不语怪力乱神,我们和你的想法也都是一样的。”
其实沈临风一直在想他哥哥的死也许有内情,所以他更想试探沈二夫人,不知道到底是不是她?丢下玉佩是第一步,画画像是第二步。
但沈二夫人心态实在是太稳了,反而韩若华更加失态,让不少人议论纷纷。
现下沈临风听沈二老爷这般说,遂道:“叔父说的是,我就怕我的年纪再大点儿,所有人都忘记了我哥哥。只不过她刚画完两幅图,耗尽心血,此事等日后我再与她提起。”
沈二老爷见沈临风同意了,也点点头。
回来时,沈临风便和窈娘道:“此事我是推脱了,日后你也别答应下来。”
“我早知晓我们夫妻都不是信鬼神的人,偏偏你让我画画编出那些鬼话来,原来你是在试探二夫人。那你把人的良心看的太高了,那清大奶奶唆使江二奶奶差点儿让她小产,可后来还不是跟没事儿人似的,做坏事的人怎么可能觉得她们做的坏事还良心愧疚,若是被发现了,她们只会觉得是自己棋差一着,或者自己是有苦衷的,所以怎么伤害别人都不为过?”窈娘早就发现了。
清大奶奶那些后宅手段,别人看不出来,窈娘可不傻。
几次三番都是清大奶奶让邵氏和自己和好,完全就是拱火,这种人就和倩娘差不多。这个人从一开始她进门就是个喜欢挖坑的,突然变得自己那么长嫂样,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邵氏之所以吃酸吃的小产,她已经让人收买了忘姑,那忘姑自然就什么都说了。
沈临风在大家族长大,自认为什么阴私都知晓了,但没想到自己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事情。从而又有些灰心:“为何做错了事情的人连灰心愧疚也没有呢?”
“二夫人也未必真的就是幕后主使,没有证据许多事情就很难说,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之前那两个被打发出去的丫头,你不要觉得下人就绝对不会背叛主子。”窈娘道。
沈临风点头:“你的意思就是说莫再试探了?”
“不是吗?她若真的能做出这种事情,还吃的香睡的好,你就是再试探她也不会有任何反应的,当务之急是查人。你是官员,难道你以后仅仅就凭推测臆测,还有所谓莫须有的良心就让人家认罪。”
窈娘的一席话让沈临风醍醐灌顶,指望沈二夫人自爆是不太可能的。
查,还得查到证据,以前的事情即便是清理干净了,也不一定没有漏网之鱼,道阻且艰又如何呢?
“好,我这就写信回去给周筍。”沈临风道。
周筍是周妈妈的儿子,而周妈妈是沈夫人身边的一等亲信,窈娘看向他:“周筍是你的人吗?”
沈临风闻言一笑:“是啊,容安虽然是我的小厮,可是周筍曾经是我的长随,后来是我让他帮忙管着家里两季的租子。”
“原来如此。”窈娘心想祖父教自己要慎独,沈临风怎么什么都跟自己说。
他甚至还和窈娘说起他用苏幕遮的方式故意丢了一块玉佩在沈二夫人的脚下,窈娘愕然:“不可能啊,二夫人走的时候你一直都在我身边啊。”
“不是,我中途离开了一会儿。”沈临风笑道。
窈娘摇头:“不可能,你就去里屋端茶,前后不过一息的功夫。”
沈临风道:“我学过迭踏,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