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嘉一听,则道:“此事哪里要劳烦老泰山出面,他老人家阁辅之尊多少人看着呢。我是想说你三姐夫,我听说他和秦叔白是同榜,又是莫逆之交。秦叔白之前因为河道,如今官升姚州知府,正好我家有位亲戚在姚州被人讹诈,想请托一二。”
原来是找沈临风,莹娘则道:“那你就更不该找我了,我和三姐姐关系素来不睦,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件事情,你还不如直接和三姐夫说去,三姐夫为人如清风明月一般舒朗,平素也是个热心肠。”
“你三姐夫什么都好,就有一条,惧内。”徐思嘉瞧不起怕老婆的男人,但是偏偏沈临风什么都好,就是太听三姨的话,可谓是言听计从。
莹娘看了他一眼,还是妥协了,她上门时,窈娘刚刚处理完家务。她每日早上专门处理事情,所有的事情不用片刻就用决断。
听说莹娘过来了,她挑眉:“这人倒是稀客?让她过来吧。”
如今若芙七岁了,原先的蒙师已经辞馆了,窈娘专门替她从江南请了一位大才女,女塾师来教导女儿。儿子五岁也开蒙两年了,执哥儿也不用她操心了,窈娘想着自己过些日子开始调理身体,若是再生个孩子就好了。
说起来两个孩子都去上学了,家里空荡荡的,再者沈临风是宗子,多生个孩子,也多一份安全。看二房官没了,沈邦彦据说也不大争气,二房的这些财产,恐怕将来会被族里鲸吞蚕食。
想到这里,再抬眸,见莹娘过来,窈娘起身道:“昨日在颜家与你见了面,有什么事情那个时候不说,还上门来说。”
莹娘坐下之后,因为头一次求窈娘,也就期期艾艾的说了,“是我夫家的事情,听说三姐夫有位同年在姚州做知府,这不就上门想问问能不能帮忙吗?”
窈娘看了她一眼:“你得先说说是什么事情,若是违法请托这种我们不干。”
“不是,是他被人讹诈了,是被冤枉的。”莹娘赶紧道。
窈娘点头:“若是被讹诈的,那我让你姐夫写一封信去,不过你们也用不着担心,秦府台官声很好。”
没想到她这么爽快就答应了,莹娘那一句谢谢觉得生疏,但还是说了:“多谢你啊,三姐。”
“这也没什么。”窈娘也不是那种居功自傲的人,大房眼看就要倒霉了,她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
莹娘又添了一句:“是我家官人让我来的。”
窈娘毫不奇怪:“你素来对他倒是很好,只是你这般帮他,他有没有给你什么好处?”
莹娘不明白:“一家人也要讲这些吗?”
“瞧你说的,怎么你就白跑腿啊?我看你就是嘴上的英雄,一张嘴把周围所有人都得罪了,结果什么本事都没有。我看你是做坏事也没本事,现在有爹在,有这么多人在,你还给人家做这做那,以后小心被欺负的更狠。”窈娘道。
这莹娘也是个棒槌性子,本来脾气也算不上很好,现下窈娘这么一说,她还真的听进去了。
平日徐思嘉觉得莹娘怕他,还颇有些自得,女子嘛,总还是仰仗夫君的。
偏偏莹娘回来之后,见窈娘活的那么舒心,心想自己凭什么就得天天卑躬屈膝?他徐思嘉配吗?
徐思嘉还没意识到莹娘的改变,一个月见莹娘没找他,他自己随意过来看看,却见莹娘正斜睨了他一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