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怀瑜说:“叫我陆同志就好,请问二位怎么称呼?”
“您好陆同志,”张大夫这些年被整怕了,对谁都毕恭毕敬,“这位是秦同志,我、我姓张。”
陆怀瑜:“张大夫,是这样的,家母生下来便有心疾,不知老大夫对这方面有没有什么见解?”
张大夫一听可能是求医的,稍稍放心,便说:“这个每个人的病症不一样,我得亲自看过才知道,不能信口乱说的。”
“那平日里的饮食有什么禁忌吗?”
张大夫说了一些,但都和宋京京前天说的对不上号。
其实陆怀瑜心里有数,他那天也是随口胡诌了一个人,宋京京就顺着往下说,当时他就起疑了,今天是特意过来确认的。
半昏睡的秦老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张大夫忙把人扶起来,却半天不得劲,陆怀瑜帮了一把。
看张大夫给秦老拍背喂水,他问:“这位老先生得了什么病?”
张大夫叹了口气:“大病没有,就是这么些年下来,一身的毛病,秋风这么一吹,身子就垮了,没吃没药的,可能熬不过这个冬天咯。”
张大夫原本不该说这么多的,但眼见秦老快不行了,他抱着一点侥幸、一点善意的心思,小心地感慨了下。
幸运的是,这位军官好像真的是个善人,他问:“需要什么药?”
张大夫:“只需要些普通的药草,我要是有时间就能去采来,关键是这身体不能饿着、冷着。”
陆怀瑜点点头,没说什么就告辞了。
很快,他寻到宋京京的踪迹。
只见女孩坐在一棵大树下,拿着一跟铅笔对着远处比了几下,就低头专注地在纸上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