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点你。’
‘知道我最喜欢什么酒吗?
——和你的天长地久。’
‘别人再好都是别人的。
我不一样。
我是你的。’
……
手术的日子越来越近,庄雅就越来越焦虑。
说实话,这些情话经常让庄雅看得鸡皮疙瘩掉一地,却又忍不住想要笑,心情也跟着变好了。
宋和平和他的信,是她灰暗生活里,最明亮的色彩和阳光。
这样的宋和平啊……
手术那天,庄雅和庄母、庄大哥等在病房外,他们三人分立两边,却一句话也不说,人人黑着个脸。
自从庄雅把两千圆退了回去后,她心里对两人有怨,两人也对她有怨,已经冷战好多天了,除非不得不说的交流,庄雅和他们没有多说一句话。
而他们的态度就是,使劲吃她的、喝她的、用她的,把她家里弄得乱七八糟,还计划着以后要留在北京,直接赖上她。
谁叫她害家里没了两
千块呢?!
她这辈子还不完这两千块,就别想甩掉他们!
庄雅这些天来,要担心父亲的病情、照顾住院的父亲,还要被这两个所谓的‘家人’折腾,心力交瘁下,她生病了。
随着手术时间的一点点变长,庄雅心里发虚,脚下也忽然感到无力。乍暖还寒的晚春天气里,她站在手术室门口,觉得有点冷,有点恍惚。
这么多年的辛苦奋斗,这么多年的逃离,最终还是回到了原点么?
向来独立坚强的她,此时此刻,多想有个人站在她身边,什么也不用做,默默地陪伴着她就好,这样,她就有撑下去的力量了。
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愿望太过强烈,有一瞬间,庄雅感觉自己身侧站了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而且还有热量若有若无地传过来,让她整个人都放松和暖和了很多。
她想象着,她喜欢的人,此刻就站在她身后,默默陪伴着她。
等意识到对面母亲和大哥怪异的眼神之后,庄雅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身边真的有人,而且正是她梦里会出现的那个人!
庄雅猛地回头,就看到熟悉的清俊眉眼,正满怀关心和担忧地看着她,他低声说:“小雅,我来了。”
庄雅头疼脑胀,整个人都晃了晃。
宋和平立刻半抱着扶住了她,看着她通红的,急道:“你怎么样?要不要看医生?”
“没事。”庄雅虚弱地朝他笑了笑,下一秒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高烧快40度了,家属也不上心点,这要是晚点送来,人都要烧傻了!”医生生气地数落着宋和平,他讷讷应是,态度极其良好。
医生先让护士给庄雅打了退烧针,才开了单子,让他赶紧去交钱。
宋和平一转身,就看到庄母和庄大哥对视一眼,走上前来,庄大哥笑容憨厚:“同志,你是大丫什么人啊?”
宋和平顿了一下,才说:“朋友。”
他想说未婚夫的,但没有经过庄雅同意,他不敢擅自对她的家人说什么。
庄母搓搓衣角,“这……同志你看,你问也不问一声就让医生给大丫打了针,可咱娘俩身上可是一分钱也没有啊。”
庄大哥:“对啊,我家大丫忒小气了,也不给我们点钱,你看你看这一到关键时刻吧,该咋办啊?”
病床上的庄雅在打针的时候,就恢复了些意识。此时此刻,她虽然感到浑身沉重,却将母亲和大哥编排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她很庆幸自己已经昏迷了,要是清醒着,她还真不知道用什么表情面对宋和平。
看啊,这就是她的家人。
也不知道宋和平会怎么想?
宋和平挑挑眉。
他平静地说:“没关系,我先帮你们垫付。”
庄雅松了口气,她就怕宋和平表现得‘财大气粗’或者跟她关系匪浅,被那两人盯上并忽悠。
她敢肯定,父亲的手术都没做完,他们跟过来绝对不是关心自己,而是想知道自己跟这个看起来有点矜贵的年轻军官,是什么关系。
宋和平交完费,让庄母和庄大哥继续去手术室门外继续等,又走回了庄雅的病床前。
“小雅,别装了。”他笑问,“好点了吗?”
庄雅好笑地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我装睡?”
宋和平:“因为我的眼里只装得下你……啊。”
庄雅:“……”
宋和平:“……”
“噗嗤……”
“咳咳……”宋和平见庄雅被逗笑,耳根微红地用笑掩饰,“虽然土了点,能逗你笑就好。”
他试探着勾勾庄雅的尾指,没有遭到拒绝,便大胆地轻轻牵住她的手问:“好点了吗?”
“好多了。”庄雅假装没有注意到被牵住的手掌,问:“你哪里学来的那些情话?”
“不喜欢吗?”
“没有,很有趣。就是觉得莫名尴尬,可又莫名很喜欢。”
宋和平目光灼灼,“那我以后,每天跟你说一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