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没有应声。

这位班主任平日里摆出的全是不着调的架势,今天嘴角总挂着的笑容稍缓,整个人便透出一种沉滞的冷凝。

“今天下午咒高丢了件东西。”白发男人说出了一个与方才毫不相关的话题,“只有登记过的咒力才不会被结界察觉。”

“所以——”

五条悟打了个响指。他将眼罩拉下,蓝色的眼眸冰冷:“呐,伊夏叛逃了。”

“我知道,你前阵子刚说他为了谈恋爱跟什么坏男人跑了。那家伙不就是喜欢这样玩……”禅院真希的话音渐轻。

她身旁,狗卷棘已经反应过来。

他拉下挡住下半张脸的衣服拉链,张了张嘴,但是没说话。

禅院真希声音微哑:“……怎么可能。就因为那个咒力残秽是他的,所以你们就确定是他把那些人…杀了?”

“真希,你知道咒高丢的东西是什么?”五条悟问,但却并没有等待对方的作答,“一个佛像。那是烂橘子给他的“镇牌”。”

从约束的咒具丢失那刻,查证他到底有没有杀人,已经不重要了。

熊猫眼睛闪烁。

白发男人直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臂。肩膀霎时响起几声骨头的脆响。

他拍去衣服上不存在的灰,丢下一句轻飘飘的“走了”。

熊猫:“你去哪儿?”

五条悟回头,晃了一下手机。吐字清晰:“抓人。”

他挥了挥手,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身后突然传来一道咬牙切齿的声音:“我和你去。”

“……真希?”

白发男人侧头:“他可是特级。”

“我管他到底是不是特级!”禅院真希捏紧手里的咒具,几乎让它的木质长柄发出“嘎吱”的呻吟,“这家伙,我要找他问清楚!”

狗卷棘也看向对方,目光坚定:“鲑鱼。”

熊猫伸出手:“我也一样。”

——***演出开始前,一分钟。

“叮”。照片传送至手机。

安室透点开,手倏然收紧。

[松田伊夏:漂亮?]

照片里,少年披散着半长黑发,卷曲的发丝在脖颈蜿蜒向下,如同一条条蛇。

他侧身对着化妆间宽大而平滑的镜子,身上穿了一件设计精良的演出服。黑色的宫廷风衬衫,背后的衣料却从中间裁断。

一条细长的、殷红的丝线将两侧衣料穿连,在背后规整地交叉,一路向上蔓延,系成尾摆垂至后腰的蝴蝶结。

两侧蝴蝶骨将轻薄的衬衣顶起弧度。

和之前很多张传至他手机的照片一样,漂亮,刻意展露出一部分不轻易示人的皮肤,带着几分独独给你分享的暧昧。

安室透却全然无心欣赏。

他的心跳在看清照片那一刻就轰然迅猛地飙升至不正常的频率,在胸腔当中不断鼓动、猛跳。

松田伊夏在剧场!

那个昨天口口声声和他说今天晚上和朋友在波洛咖啡厅聚餐,说今天学校社团演出他不参与的家伙,现在在米花大剧院的后台!

安室透猛然从座位上站起。

他坐在位于舞台侧方三楼的贵宾位,下方人头攒动,这里却出乎意料地只有他一个人。简直像是一个为他精心布置过的观景区。

男人几步走至栏杆处,按住扶手,咬牙朝着下面看去。

帷幕拉开,演出开场。

乐声一层高过一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