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只略微一顿。
讨好般的顺从反倒让他眸色更暗,齿间力道加深。
因过于急促甚至有点像呜咽的呼吸声和杂乱的心跳一起,把整个房间震得几近吵闹。
穿透舌面的金属钉在你来我往间敲上唇齿,暧昧又含糊地叮当作响。
两人半搂半抱地从浴室一路转战至昨晚没有住的卧室,在快要接近床铺时,松田伊夏略微眯起眼睛,从一团浆糊似的脑袋里扯出几分清明。
脚下动作故意一乱,带着些力道去绊男人的小腿。
手臂用力,立刻将一直掌握主动权的安室透反身按在被子上方。
安室透手还笼着他柔软的卷发,从鼻腔里哼出一声疑问来,这声疑问估计还没能传进对方耳朵里,他就感觉后颈随着拉扯的力道一紧又一松。
松田伊夏附身下来,被打湿的发丝随着动作划过他胸口,被冰过的地方转眼变成了带着痒麻的滚烫。
他咬住了安室透的领带结,偏头扯开,随着动作起来了一点,就这么跨坐在对方腰上,居高临下的看着,眼中飞出两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深意。
即使刚才只接吻就丢盔卸甲毫无还手之力,少年也丝毫没有正在把自己往火坑里送的自觉。
他松开嘴里挟着的领带,让这节已经被解开的长布落回男人胸口上。猩红的舌随着说话时嘴唇张开的大小若隐若现,里面金属舌钉折射出一抹冰冷的光。
如流星闪过安室透紫灰色的眼眸。
这颗银钉曾经蛮横地扫过口腔,食髓知味后再看,他脑子里第一个浮现出来的,是那带着人体温热的金属制物划过皮肉的触感。
松田伊夏似乎知道下方那人在想什么。
他故意变了口型,把每个字都吐得饱满,好方便让他更仔细地看见口腔里那个足够勾人的东西。
下唇红肿,落着显眼的齿痕:“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早在半年以前,我就已经成年了。”
足够有暗示性的话语在耳边如同惊雷,安室透喉咙发紧,把住对方腰的手臂因紧绷隆起青筋轮廓。
“还没难受够?”
他简直因为对方不到半分钟就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行为哭笑不得。
好似刚才湿着眼睛讨饶的事情没有做过一样。
松田伊夏眼睛还带着方才的湿润。
烫意还残留在舌尖,但是现在没被人挟住唇齿,他喘匀气后又是一个看上去游刃有余的情场混账。
只有亲身体验过的人才知道在真刀真枪方面,“情场混账”四个字有多大的水分。
“这不是看你不舒服嘛。”少年眯起眼睛,拉着对方的手,带动指尖点在自己小腹位置,“我帮帮你?”
意有所指。
安室透反手扣住那节手腕,指腹轻摩突起的腕骨。
他骨子里还是带着有些传统的念头,想把全套的事放在一个更为慎重的铺垫之后,就算没有也该做好所有其他准备,如果想给对方无微不至的关照,至少不能是他一只手缠着厚厚的纱布,只能单手发力的时候。
将滚烫的呼吸咽回喉咙,他起身,就着现在的姿势将人抱坐在怀里。
对方刻意将重量都压在某处,难以忽视。
手还被自己攥在手里,举至唇边,安室透垂眸轻吻对方的腕骨,带着珍重的吻落在手背上。
声音沙哑:“帮帮我?”
手指摩挲过少年柔软的掌心。
窗帘挡住屋外的阳光,围出一方不知昼夜的静谧。
轻微的喘息伴随唇齿相交的水音。
明明只有皮肤相贴,在粘稠高温的空气中,松田伊夏后来也感觉大脑有些迷糊。
手心烫得厉害,腕上、指腹和掌心较为柔软的皮肤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