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放了你一马了,你没理由杀我。
我这兄弟不开玩笑。
死在我手上的人,我都记不清有多少。
我早够本了,什么都敢干。
你最好是别逼我。”
黑牛紧张的看看四周,油乎乎的脸抽动了一下:“是,是二道区马进强。
他和陈福来也认识.......”
马进强跟马国山、马国亮,都是一个镇上的,之前是发小。
而这黑牛,其实是马进强罩着的。
黑牛在双阳做一些洗头房生意,手上带着百十个小姐。
这买卖,一般是道上的人垄断了。
黑牛自身没有那么大的实力,就拜了马进强的码头。
每个月给马进强送些孝敬,双阳区几个街道,就只有黑牛一家做这个买卖。
谁进来抢生意,黑牛就会干他们,干不过的话,马进强就会出面摆平。
这和赵副队他们,是平行的两条线。
赵副队是默许他们开,尽量不去抓他们。
而马进强,是保障他们不会被砸场子,不会有人来抢买卖。
论起来,这事的根上,还是陈欣炜事件的余震。
黑牛讲,陈福来一开始接触的就是马进强。
这次陈福来到春城来,主要也是要联合马进强。
那才是大哥。
他黑牛不过是个小头目而已,赚点微薄利润,看场子的打手也都是马进强的小弟。
他是被马进强派来做代表,跟陈福来接触的。
给杀手的钱,也是马进强出的。
而马进强之所以会这么做,是因为方正县那座矿山,背后也有马进强一份。
方正的那座矿,是马国亮牵头,马国山负责筹集资金投资的。
马国山筹集的这些资金中,就有一部分是马进强的。
他们三个都是发小。
这种赚钱的买卖,当然是绑一块一起搞。
矿山已经易手,现在我才是矿山的大老板。
马进强的前期投资算是失败了。
管理资金的马国山一死,死无对证。
投资合同本身又是台面下的合同,这时候不可能找谁退钱。
马进强的钱这是打水漂了。
几经思索下,马进强观察发现,我和李响在春城势单力薄,就动了杀心,想把我们做掉。
于是隔了几手,让刚被我们羞辱的黑牛找人,来做这件事。
以为这样,即便事情败露,他马进强也不会暴露出来。
讲到这,黑牛就一脸卑微的开始哀求。
“山哥,我把强哥讲出来了,我就回不去了。
这事真不怨我。
强哥叫我办,我不敢不办呐。
你放心,我以后绝不会惹你们了。
我立马带着老婆孩子离开春城,走得远远的。
你尽管相信我,因为我把强哥的事说了,强哥也不会放过我的,我只能走。
以后,我会消失在你的视线中。
您把我放了吧......”
我起身,独自踱步到河沟边。
事情越来越麻烦。
冤冤相报何时了——说的就是今天这样的局面。
现在要做了黑牛简单,但是做了以后呢?
马进强又怎么办?
一直这么打下去,啥时候能过安生日子?
我陷入了纠结。
李响来到了我身边:“是不是为难了,不知道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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