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征玉说时,又从怀内掏掏捡捡,拿出来正要再扔,发现是雕刻球,太喜欢了不舍得丢,气愤愤地重新去找。他衣裳内有个“袖里乾坤”,回来宗门后,常玩的东西不大放在储物空间,都教方云鸳给他放在这里。
又见他再要扔来什么,怕他过后想起又觉得心疼难过,昙白才叫止了。不想他这一开口,更叫宋征玉生气,直指着他问:“你为什么要定亲?”
昙白依旧停脚立在院门口,不曾踏进去一步,依言回答:“难道晚晚想始乱终弃吗?”
这个词怎么是用在这里的,宋征玉手里的东西终究还是扔过去了,这回砸的是昙白的肩膀。
他本来要砸对方脑袋的!
“什么始乱终弃,你败坏我的名誉。”
“乱说?难道晚晚身上是有哪里我不曾亲过的吗?凡间如此,非夫妻不能,晚晚不与我定亲,不是想始乱终弃是什么?”
宋征玉想反驳他这话,偏偏想过以后又觉得好像的确是有这么回事。可他还是气不过,又想了一通,道:“那你是自愿的。”
“我自然是自愿的,可这跟定亲无关。晚晚难道没有舒服到吗?”
听他越说越不成体统,宋征玉气得要动手,可望望四周太高,又不敢下去,也不管前一刻还在跟人家吵架发脾气,当下就吩咐起来,“过来抱我下去。”
“晚晚不是不让我进来吗?”
“现在可以进来了。”
昙白眉眼含笑,也不再去逗他,径往里面走来。只是没有直接飞身上去将宋征玉抱下来,而是让他由上面滑下来,自己则在下面接住他。
宋征玉担心地看了四周一眼,昙白说得好玩,他虽然想尝试,可又害怕。
“等会掉地上去了怎么办?”
“不会的,我在下面接着你,不用怕。”
说着,宋征玉就感觉身边有道力气一直在托着他,这回如论如何都是不会受伤的了。
但还是不放心,跟昙白说:“那你先把两只手张开。”
昙白张开双手。
“张大一点。”
“已经张得最大了,晚晚。”
那种宠溺无奈的语气里好像真把他当成小孩子般,宋征玉心里有些不好意思,这才磨磨蹭蹭地从甲虫背上滑下来。
虽然有外力护着,但滑行速度依旧十分快,他的衣衫都被风扬起来了。
宋征玉不及呼喊,身子已然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昙白将他抱得紧紧的,一丝也不曾磕着碰着。宋征玉又高兴又觉新鲜,心还兀自砰砰直跳。
“好玩吗?”
“尚可吧。”
昙白忍着笑意,“要不要再玩一次?”
贪玩的念头占据了上风,宋征玉仿佛是给极昙白面子,绷着脸道:“要再玩一次。”
这回他是被昙白抱着坐到甲虫背上去的,昙白在甲虫的另一边看到了一张桌子,桌子旁边
还有一把矮一点的凳子,上面俱落了两个脚印。
他都能想象得出来宋征玉是怎样自己费力爬上去的。
于是等宋征玉再滑下来的时候,昙白就说要教他怎么飞。
宋征玉不解,“你不能抱我上去吗?()”
“?[()]?『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我为什么要自己飞,累死了。”说着怀疑地看了一眼昙白,“你是不是想偷懒?”
昙白听他这话,也不勉强,本身是怕宋征玉觉得不耐烦,既然对方自己说了,那就没有关系了。
当下又将宋征玉抱去了上面,还问他刚才是怎么自己上去的。
宋征玉果然指了指桌子和椅子。
“它先趴下去,然后我再踩着桌子爬上去的。”
跟昙白猜得差不多,只有一点他没有想到,这虫竟然会主动迁就主人。
或许是宋征玉将其从小就养在身边,所以才多有亲近,昙白也没有多想。
只是这回再将宋征玉带上去,他没有立刻教对方滑下去,而是操纵着甲虫一起悬起,直到半空。
宋征玉明显有些紧张,下意识拉紧了昙白衣袖,口中却并未叫停。
“昨日回来匆忙,跃仙宗还有许多风景你没看过,现在再去看看?”
宋征玉没说去还是不去,但一双眼睛已经在好奇地朝下面看了,于是昙白便知道了他的意思,带着甲虫起势更高,由蕤玉峰往下,一路飞过。看守山门的金渺茫跟落春归抬头望见两人,心内各自惆怅难言。
有昙白这个免费劳力,指哪去哪,宋征玉好不快活。他还让昙白带着自己去了宋随衡那儿一趟,坐在上面高声叫了对方。
宋随衡在厅中听见宋征玉的声音,还当是听错了,出来一看,就看对方正坐在一只大甲虫上,神情一派耀武扬威。再看他身后,坐着的可不是昙白。
之前还嚷着不要跟对方结成道侣,转眼没过多久,就又被哄得这般。宋随衡暗自叹口气,跟昙白招呼了一声,让他把宋征玉照顾好,不要着凉了。
昙白自然应下,带着宋征玉又往别处。
一天下来,宋征玉玩得甚为尽兴,还要昙白明日也过来。
“二哥哥那里我还没去,明日我要去跟他也打招呼。”
“二哥为人严厉,你不怕他责骂你?”
“二哥哥才不舍得凶我,要凶也凶你。”
说是这样说,可到底担心宋怀逸教管,宋征玉随后就又改了地点。
他正在那里兀自掰着手数明天要去的地方,方云鸳已经端了茶饭过来了。
“我来吧,有劳师弟。”昙白伸手接了过来。
昙白与方云鸳分属于昆山洞和蕤玉峰,彼此相称,应当要加姓氏以作区别,他这样直接喊师弟,分明是已经先将自己归于蕤玉峰,跟宋征玉一个位置。
方云鸳的内心跟宋怀逸差不多,看了一眼昙白,昙白冲他温和地笑笑。
方云鸳知道宋征
() 玉不日就要跟昙白定下道侣之约,也就没有留在这里打扰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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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云鸳这才彻底把心放下,调头离开了。
屋内,宋征玉被伺候得浑身舒坦。回宗门之前昙白就是这么照顾他的,回来以后虽然说自己也能吃饭,但养成了习惯,他总觉得哪哪不对。
等饭饱过后,宋征玉坐在那儿就犯起了懒,往往昙白说十句话,他能回个只言片语就已经不错了。
“院子里还有两株绛仙草去哪里了?”
昙白一来就发现了,不过那时宋征玉在生气,他也不好过问。
“什么绛仙草?”宋征玉想问题不过脑子,等昙白又跟他说了一遍,他才慢吞吞地记起来,“被你送给我的昆虫压坏了,大师兄说死了太可惜了,挖回去看能不能救得活。”
“那两棵就不用了,后日我再去给你重新挖几棵回来。”
宋征玉一点也不怜惜他辛苦,想了想还很认真地提出要求:“要很大的。”
“知道了,还有没有什么其它想要的?”
宋征玉下过山一趟,对这个世界大概有所了解,闻言也不客气,提了一通要求来。
昙白都一一应允了,只是答应之后,又按了人亲了一番。眼见宋征玉都被亲得要哭,还说:“你我道侣仪式还没有举行,又在宗门之上,不好逾矩,晚晚且忍一忍。”
宋征玉觉得昙白不要脸死了,分明是对方要亲他,说得好像是他自己要的一样。
他当即着恼不已,觑着眼往昙白身上看了一回,而后突然踢脚在他那处踩了一下。不想力气太小,兼之昙白又没有像从前那样,因此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反而像是成全了人般。
当下就听他哼出一声,那腔调分明是宋征玉之前曾经听过的。
连忙要撤回脚,可昙白非但不让,还把他的鞋袜都给脱了。
宋征玉初时还不懂他做什么,继而血气一齐往头脑上涌。
“呜,你放开我。”宋征玉被这般,脚心又痒,脚趾蜷缩不已。
他不觉有些怕,哭着哭着便嚷了起来。
“我不要这样,昙白。”
昙白其实也没真想做什么,见吓着了人,便撤了手。宋征玉旋即就将脚缩了回去,想用衣摆把脚盖住,扯了半天都没扯好,着急起来,眼泪更是掉个没完。
还是昙白拉过被子,替他遮得严严实实的才歇。
“别怕,我同你闹着玩的。”
“那也不能这样!”宋征玉简直委屈坏了,另一只脚在被里也跟着蜷着,“我叫你放开了,你都不理我。”
“是我不好。”
“你还、还弄得我脚心好痒。”这话说得又要再哭了。
“我替晚晚揉一揉?”
“不要,等会你
() 又要那样了。”
“我保证不会,你说停就停,好不好?”
昙白也没有掀开被子,而是自己将手伸进去,寻着了他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