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世权没有解释,只是淡淡地道:“殿下
() 在里面,任何人不得进去打扰。”
“殿下怎么在这里?”
顾世权的眼瞳动了动,说出来的话却是:“刘塘在殿下身边。”
这番话时春听明白了,他站在殿口处,往里面看了一眼。并没有看到什么,甚至连房门口都因为柱子挡着,无法瞧见。
他将视线收回来,注意到了顾世权有些异样的手。
“顾大人,您的手要紧吗?需不需要请个太医过来?”
“无碍。”
顾世权自己就会医术,说完以后,就见他左手动了动,将那条胳膊复了位。
额头冷汗骤出,不见他的表情有丝毫变化。做完这一切后,他还是同刚才一样,守在门口处,像一座门神。
“殿下一时半会应该不会出来,时公公,你可以去准备一些饭食,我会送进去。”
顾世权往日一贯冷淡自矜,时春也没有听出异常。
等他离开之后,顾世权才从袖中拿出了一方巾帕。那条巾帕已经皱了,他面无表情,将其擦掉了自己嘴角的血痕。
血痕已经有些干了,需要反复地擦拭才能擦得干净,顾世权就像是没有知觉一般,一直在擦着。
旁边的宫人无意瞧见,不得不出声提醒了一句:“顾大人,您已经擦干净了。”
再擦下去,恐怕皮都要被擦破了。
顾世权听到对方的声音,手停了停,而后慢条斯理地将巾帕重新折好,放回了袖中。
他抬头看向宫人,道:“有劳提醒。”
那宫人连称不敢当,彼此再也没有说过话。
顾世权料到宋征玉会有很长时间才会出来,可没料到足足过了一天,里头才传来动静。
期间他送过一次饭,没能进得去,只好将饭放在了门口,过了一会儿,宋怀行才出来将其拿了进去。
当听到房门开了的声音时,顾世权的心跟着悬起来。
好在无论是从他这里,还是从时春那里,都不能看到门口的情形。
动静是宋征玉造成的,他感觉自己睡了很长时间的觉,还做了一个荒唐的梦。谁知道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跟梦里差不多的场景,他跟宋怀行躺在同一张床上,见他醒来,对方更是不要脸地凑近又将他的下巴亲了亲,跟狗一样。
跑出宫殿前的所有记忆也同时出现,宋征玉没有反应过来,以为自己最后又被宋怀行给抓回来了,还过分地对他做了那些事。他虽然是在半昏半醒之间,可也能记得距离自己醒来以前,宋怀行是如何又来了几次的。
太子殿下当即火气冲冲,想扇人巴掌,被宋怀行担心他手打疼了,没能成功,于是就将对方刚才枕着的瓷枕哗啦一声砸到了门上。
“你这个禽兽!”这应该是太子殿下骂得最狠的一句话了,可惜刚经过那么一场,身子还没有调养彻底,给自己喊得晕头晕脑起来,于是才睁开的眼睛就又闭了起来,但眼泪却沿着眼角掉个没停。
他实在委屈坏了。
宋怀行一看他的样子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伸手给他按了按额角。
“晚晚别气……”
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宋征玉就更生气了。
隐约中,耳边的声音就是这样一句一句叫着他,可做出的事情却过分极了。
相比起妖邪的模样,宋怀行更喜欢用人类的方式跟宋征玉在一起。
所以没有刘塘以后,他就代替了对方的位置。只是他给予得太过,宋征玉那处从里到外都被细小的藤蔓所附,接连出来不算,明明人都已经快好了,还又和对方来了好多次。
那种逃不得的感觉,即使是醒来以后,宋征玉也都记得。
好容易晕劲过去了一点,宋征玉睁开眼睛,哭着又是一句:“你没有廉耻心!”
这回喊的时候,宋征玉怕又会晕,声音小了一点,收敛得更加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