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的询问:“郎主,可是要回冢宰府?”
刘非并不想留在喜宅里,点了点头,立刻上了骑奴驾士的马车,辎车粼粼,往大梁第一权臣的冢宰府而去。
刘非下了车,一个身穿青衣华服,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迎了上来,恭敬的道:“郎主,怎么这般早便回来了?”
刘非看了一眼那少年,合该是大冢宰府上的随侍,便吩咐道:“准备热汤与干净的衣物,我要沐浴。”
那少年不由瞥了一眼刘非的颈侧,白皙细腻的脖颈,犹如羊脂玉一般润白的肌肤,赫然浮现着几处殷红色的吻痕,旖旎的令人眼红心跳。
少年赶紧收回目光,郎主新婚燕尔,昨夜又是洞房花烛之夜,这些都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吻痕的位置扎眼,一看便知对方是个占有欲掌控欲十足之人。
“敬诺,请郎主稍待片刻。”少年刚要去准备沐浴热汤。
“等等,”刘非突然叫住他,道:“再帮我去准备一样物件儿。”
少年垂着头,本分的道:“请郎主吩咐,方思这便去准备,不知郎主需要的是甚么物件儿?”
刘非平静的吐出两个字:“休书。”
第3章 那方面不行
休、休书?
随侍方思一愣,显然一头雾水。
大梁的第一权臣,百官之首,天官大冢宰刘非,苦苦痴恋徐郎君,偏要委身下嫁,谁劝也不好使。
而如今堪堪结婚一夜,本该是新婚燕尔,如胶似漆的甜蜜,怎么一大清早回来,便要……
便要休夫?
方思微微垂着头,忍不住开始脑补,徐郎君素来享有徐州第一美男子的美称,脸蛋儿自然是没话说的,身量也勉勉强强,虽不如武将高大有力,但徐郎君是个文臣,倒也差强人意。
难道——
难道是那方面不行?
方思偷偷瞟了一眼刘非脖颈上扎眼的吻痕,如此强烈的占有欲,看着也不像那方面不行。
刘非嘱咐道:“记得,是休弃。”
“敬诺,郎主。”方思恭敬的应声。
*
大梁朝参,也便是羣臣口中的上朝,每五日一次,每月逢十五,百官也会齐聚丹阳宫朝参大殿,谒见朝拜天子。
今日便是十五。
刘非晨起洗漱,整理好朝参的衣袍,将方思提来的奏匣拿好。这奏匣之中,安放的并不是甚么安邦定国的奏本,而是休弃徐子期的休书。
刘非走出大冢宰府,上了辎车,骑奴驾士平稳驾车,朝着丹阳宫而去。
他坐在车中,微微闭目养神,心窍里思忖着,自己虽然穿进了渣贱小说之中,变成了传说中的倒贴贱受,但倒贴恋爱脑决计不是自己个儿的性子,这婚,必须离。
刘非不傻,他又不喜欢徐子期,没必要被徐子期吸血,当踏脚石。
辎车驶入丹阳宫,因着是天官大冢宰的辎车,根本没有在丹阳宫最外侧的皋门停车,一路畅通无阻。
普通的官员,在丹阳宫皋门接受盘查,驾士驾车至南止车门,然刘非不同,刘非的辎车通过南止车门,直至公车署,这才缓缓的停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