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刘非奇怪的看向梁错,天边灰蒙蒙的一片,梁错侧身躺在榻上,距离自己很近很近,不知在做甚么,刘非一醒过来,梁错还似做贼一般,下意识躲闪开来。
“咳……”梁错稍微咳嗽了一声,道:“刘卿,你醒了?”
“嘶……”刘非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脖颈,不知为何有些刺痛,伸手一碰还热乎乎的,触感微微有些凹痕,便好似……
好似被狗咬了一口。
梁错见他摸着自己的颈子,目光更是躲闪,无错,方才刘非还未醒来之时,梁错正在给刘非留下“烙印”。
梁错好不容易留宿在刘非的府中,昨夜刘非睡下的太快,梁错甚么也没来得及做,心中实在不甘,今日一大早醒来,干脆便在刘非白皙的颈子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刘卿,朕……”梁错靠过去,伸手搂住刘非纤细的腰肢,时辰还早,若是能温存一会子再去朝参,亦不会迟到。
他的话才说此处,刘非眼眸一震,似乎想到了甚么。
灰蒙蒙的天色,正是预示之梦中的时辰。
若是刘非没有猜错,再过一会子,北燕使者便会鬼鬼祟祟的将一封信件放在馆驿的狗洞之中,燕然很快也会去取来。
刘非虽没看到信件的内容,亦不难猜出,这显然是北燕的大冢宰,与燕然暗中往来的信件,那北燕使者或许并不知燕然便是他们的新皇,只是一个传信的卒子。
刘非眼眸微动,若自己能提前一步,早于燕然拿走信件,或许便能知晓北燕在搞甚么猫腻了。
嘭!
刘非推了一把梁错,简直是无情无义的将梁错推开,着急的道:“臣还有事,先告退了。”
说罢,抓起地上的衣袍,一面胡乱的披在身上,一面冲出屋舍,大步跑了。
梁错:“……”
刘非风风火火的赶到驿馆,天色亦如梦境中灰蒙蒙的一片,因着时辰太早,馆驿中的仆役都还未晨起。
刘非一路畅通无阻,来到梦境中的院落。“踏踏踏……”一串跫音迎面而来,刘非侧身躲在院墙之后。
梦中出现的那个北燕使者,显然已经将东西放在狗洞中,急匆匆的转身离开,与刘非一墙之隔,并没有看到刘非。
北燕使者离开,刘非眯了眯眼目,时间完全不够用,自己若是贸然去拿狗洞中的小羊皮,兴许会与燕然撞个照面,届时只会打草惊蛇。
“殿下?”有人轻轻的唤了一声。
刘非回头一看,竟是祁湛。
祁湛赤裸着上身,打着赤膊,手中提着一杆长枪,看模样堪堪习武回来。
祁湛素来有晨练习武的习惯,没成想在这里碰到了刘非。
刘非灵机一动,道:“燕然马上过来,你帮我拦住他一会儿。”
祁湛眯了眯眼目,似乎想要问刘非为甚么,不过他张了张嘴,却没有问出口,而是简练的道:“好。”
果然……
踏踏踏……
与梦境中相同的跫音,是燕然来了。
祁湛对刘非点点头,立刻迎着燕然走过去。
燕然藏匿身份,装扮成一个美艳的讴者,隐藏在使团的队伍之中,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晓,除了大司马祁湛之外,恐怕只有远在北燕都城的燕太宰才知晓。
燕然此次前来,不只是寻找流落在外的四皇子斩草除根那么简单,另有目的,而这个目的连祁湛也不知晓。
燕然每五日都会与燕太宰通信一次,信件移书十分隐秘,并不经过祁湛之手,而是由使团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