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错侧头一看,果然看到了刘非,刘非还没有晨起,白皙的面容透露着餍足的殷红,一张轻薄的锦被搭在腰间,勾勒着不着寸缕曼妙风流的体态。
梁错额角更是钝疼,自言自语的道:“不可能,朕怎么可能又哭又闹又撒娇呢?全无可能……”
他说到这里,刘非微微蹙眉,似乎是被梁错吵醒了,轻轻“嗯……”了一声,那嗓音酥软到了骨子里,充斥着疲惫却餍足的慵懒之感。
刘非睁开眼目,缓缓眨了眨眼,轻声道:“陛下的眼目肿了,想必是昨日哭得太多。”
梁错板着唇角,严肃正经的反驳:“朕没哭。”
刘非挑了挑眉,道:“要不要臣叫医士来给陛下看看眼目?”
梁错再次严肃正经的反驳:“朕没哭。”
刘非:“……”
梁错咳嗽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被不知名污秽沾染的春宫图扔在一边,用锦被遮住,他这样一拉锦被,锦被瞬间从刘非纤细的肩头滑落,发出哗啦一声轻响,露出无限风光。
梁错喉咙一紧,吐息陡然粗重起来,一把将刘非压倒在榻上,游刃有余的轻笑道:“今日无需朝参,刘卿便在朕这里,多款留一会子罢……”
哪知刘非挡住梁错的亲吻,目光一点子也没有羞赧,平静的道:“陛下,是不是忘了昨夜之事?”
昨夜?
梁错昨夜的确饮多了,但断片儿的记忆已然回笼,将昨夜与刘非风流旖旎的事情全部记了起来,这等子美事若是忘了,岂不是暴殄天物,梁错并不觉得自己忘记了甚么。
梁错奇怪的问道:“昨夜之事?”
刘非点点头,从头枕下面掏出一张绢帛,纤细的手指拉住绢帛两侧,一展。
是一张契书。
梁错疑惑的看向那张书写在绢帛上的契书,这字迹,好像是朕的手书,十足的眼熟,只是有些过于龙飞凤舞了。
刘非唇角挑起,扬起一个若有似无,却十足愉悦的弧度,道:“陛下请看,这是昨夜陛下为臣写下的契书,一式两份,还有陛下的画押宝印。”
果然,契书的最后,竟然盖着“大梁之宝”的玉玺宝印。
刘非微笑的继续道:“陛下昨夜提议用春宫图上的姿仪欢好,特别答允了臣的一个请求,正如契书上所记。”
梁错的眉心,越蹙越紧,那松动的记忆终于彻底回笼了。
昨夜梁错想要和刘非一同研究春宫图的姿仪,刘非提出了一个条件,那便是让梁错答允穿一回女服!
当时梁错醉酒厉害,反应比平日里慢了好几拍,也没有平日里的精明算计,稀里糊涂便答应了刘非的要求,刘非为了避免梁错醉酒不认账,便在绢帛之上写下了契书,一式两份。本只是想让梁错签字便好,哪知梁错醉酒之后十足的“热情”,竟拿出了大梁的玉玺宝印,非要盖在上面。
梁错:“……”醉酒误事啊。
梁错眼眸一动,刘非早有准备,一把将契书抢回来,微笑道:“陛下身为一国之君,合该不会出尔反尔,食言而肥罢?”
梁错:“朕……”
刘非又道:“是了,契书所记录的女服盟约,并不在陛下答允臣的三个条件之内,之前除去徐子期臣用掉了一个条件,另外还有两个条件,等臣想好了,自会敬告陛下。”
梁错:“……”总觉得被刘非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