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啊?”梁翕之抻头去看,心中好奇,道:“让我也看看!”
哗啦!
刘非眼疾手快,一把将画作折叠起来,塞入自己的袖袍,道:“青云先生的画作,本相很中意,青云先生文武全才,往后还望为大梁尽心竭力,必能成为扛鼎之臣。”
晁青云拱手道:“谢太宰抬爱,晁某能追随陛下,追随太宰,是晁某的大幸。”
梁翕之:“……”怎么还互相吹捧起来了?
梁翕之离开刘非的营帐,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干脆没有回到自己的营帐,而是往幕府大帐而去。
梁错刚刚批看了所有的文书,最近北燕的粮草和兵马已经准备就绪,大司马祁湛送来移书,就等着梁错的信号,两边夹击,将南赵一举拿下。
梁错要处理公务,一直到很晚,他放下朱批,活动了活动手臂,刚准备要离开幕府回去歇息。
“陛下!”梁翕之跑进来,道:“陛下!大事!”
梁错皱眉道:“可是南赵又出甚么幺蛾子?”
梁翕之道:“那倒不是,赵舒行虽然回了赵河,但监军死了,他们的粮草打了水漂,正在四处出钱收购粮食呢,像个乞子一般,那是无法闹出幺蛾子的。”
梁错冷笑一声:“那便是你闹幺蛾子。”
“我冤枉啊!”梁翕之道:“是晁青云!”
梁翕之信誓旦旦的道:“太宰让晁青云写文章,晁青云刚才把文章交上去,太宰大加赞扬。”
梁错道:“朕知晓此事,刘非与真说过了,晁青云的文墨造诣自然是不必说,不然你也不会养了他那么多年。”
梁翕之:“……”
梁翕之深吸一口气,道:“但晁青云除了文章,还塞给了太宰另外的东西,好似是贿赂!”
“贿赂?”梁错挑了挑眉。
晁青云并非是个名士,而是个毒士,毒士与名士之间,差的不是计谋,而是手段。晁青云你这个人本就“不干净”,若是干净之人,也不会去做细作内鬼,所以他若贿赂刘非,梁错并不觉得意外。
但意外的是,刘非并非接受贿赂之人。
梁错也算是了解刘非一些的,他这个人生性淡漠,财币够花便是,上次梁翕之假意借钱,想要套套近乎,结果刘非除去太宰府的花销,多余一个子儿也没有。
梁翕之道:“太宰他收了!而且太宰很欢心!”
“甚么?”梁错有些不相信,质疑的看着梁翕之。
梁翕之抬手举天:“我发誓,我绝没有诓骗陛下!我也纳闷儿,到底是甚么东西能令太宰心动,我便偷偷看了一眼,太宰还拦着不叫我看!”
梁错追问:“别卖关子,到底是甚么?”
梁翕之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道:“图!”
“图?”梁错奇怪。
梁翕之的声音压得更低,道:“春、宫、图!”
梁错眼眸一眯,梁翕之继续道:“虽我只瞥了一眼,但千真万确,画的还是个年轻男子,可强壮的那种,没穿衣袍,围了块破布,搔首弄姿的,简直令人作恶,不耻!”
嘭!
梁错狠狠一拍案几,道:“这个晁青云,朕等会子再收拾他!”
说罢,大步离开幕府大帐,往刘非的营帐而去。
梁翕之看着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