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您别这么说!”将士们道:“侯爷没事便好!”
刘非挑眉,道:“若是想要叙旧的话,还是回去再说,这里风大雨急,你们当真要站在暴雨之中攀谈?难不成是这样比较有气氛?”
将士们这才注意到刘非,惊讶道:“侯爷,这到底怎么回事?”
赵舒行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不知如何说起才好。
梁错道:“朕来告诉你们罢,赵主要杀北宁侯与你们灭口,北宁侯为救你们,苦苦恳求朕出兵,如今……北宁侯已然归顺了朕的大梁,成为了大梁的臣子。”
梁错夹带私货,苦苦恳求甚么的,自然是没有发生过,但赵舒行的确恳请梁错出兵,这是无错的。
将士们一听,发怒道:“赵主竟如此心狠!这么多年来,侯爷为了大赵尽心尽力,肝脑涂地,竟换来了如此下场!”
“侯爷,您放心,我们誓死追随侯爷!”
“无错,誓死追随侯爷!”
“无论侯爷是南赵的宗族,还是北梁的臣子,卑将愿追随侯爷!”
将士们齐刷刷的跪在地上,叩头作礼。
赵舒行眼眶微红,沙哑的道:“多谢诸位的信任。”
“梁主!梁主!”赵清欢挣扎着道:“我……我也是被逼的,我愿意归顺梁主,请梁主开恩呢!”
“呸!”将士们啐道:“梁主明鉴,这个赵清欢便是忘恩负义之徒,侯爷三番两次救他于危难,赵清欢不止不知感恩,竟还助纣为虐,成为赵主的爪牙,坑害侯爷与我等!此贼不杀,后患无穷!”
“不不!”赵清欢摇头:“梁主,我是被逼迫的,我根本不是赵人,我是……我是梁人,梁主开恩呢……”
他说着,咕咚跪下来,往梁错面前膝行爬去。
刘非眯了眯眼目,不知为何,心窍中陡然冒出那夜醉酒后,梁错吐露的心声,信誓旦旦的说他喜欢赵清欢。
刘非虽无法回忆起当时的画面,脑海中一片黑暗,完全没有画面感,但梁错信誓旦旦的嗓音仿佛回荡在刘非的耳畔,清晰无比。
刘非心跳加速,莫名有些子烦躁,啧了一声,道:“将赵清欢押解起来。”
“是!”
士兵快速上前,赵清欢无法挣扎,立刻被五花大绑。
刘非道:“陛下,不管陛下是不是心仪于赵清欢,如今都不是心软之时。”
梁错头疼,道:“朕当真不喜欢赵清欢。”
刘非听了并没有表态,而是道:“天色要黑了,山路难行,陛下,下令回营罢。”
梁错:“……”刘非是不是不相信朕说的话?
刘非上了辎车,梁错令士兵们将赵清欢及他的兵马全部押解起来,又清点了赵舒行的兵马,这才上了辎车,准备回去,趁着回去的路上,好好儿的和刘非解释一下,朕真的不喜欢赵清欢,对他没有任何意思。
“刘卿,那日……”梁错上了辎车,刚想告诉刘非,自己那日的确吐露了心声,但说的是“不喜欢赵清欢”,喜欢的人是刘非。
梁错定眼一看,刘非竟是睡着了?
刘非伸手支着额角,靠在凭几之上,微微蹙着眉心,面色隐露着疲惫。
梁错登时放轻了动作,这一趟跑出来,又是下雨,又是山路,颠簸又崎岖,刘非身子羸弱,跟着他们赶路,的确是难为了。
刘非睡得正熟,梁错不忍心打扰他,悄无声息的坐在刘非身边,轻轻给他披了一张薄毯子。
【“不好了!太宰,大事不好!”】
【“赵清欢他……他逃跑了!”】
刘非睡得迷迷糊糊,突听耳边传来匆忙的大喊之声,紧跟着漆黑的梦境突然展开。
【“找!”梁错一脸怒容,道:“连一个不会武艺的俘虏都看不住,朕要你们何用!”】
眼前的画面一转,不停的扭曲着,刘非瞬间置身在一片地区复杂的山涧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