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更是不解,这一个两个,怎么都从赵舒行的营帐里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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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清欢恳求归顺大梁,一直想要面见梁错。
梁错考虑到刘非的误会,生怕刘非以为自己喜欢赵清欢,便没有去见赵清欢,而是让人带话给刘非,说是赵清欢处置与否,都看刘非的意思。
刘非狐疑的皱眉,道:“陛下真是这么说的?”
方思点点头,道:“陛下的原话便是如此,说请郎主自己看着办,是否处置,处置与否,如何处置,都凭郎主欢心。”
刘非再次陷入了沉思,梁错分明喜欢赵清欢,如今却让自己处置赵清欢,难道……
难道是梁错拉不下颜面留下赵清欢,所以想要借着自己的手,放过他?
刘非想到此处,面色有些发沉,幽幽的道:“若赵清欢有归顺的诚意,能画下赵都的都城布防舆图,可饶他一命。”
“甚么?”梁错听到方思的禀报,略微有些惊讶,道:“太宰饶了赵清欢一命?”
“是,陛下。”方思点点头,道:“太宰说只要赵清欢能画下赵都布防图,便放他一命,赵清欢果然画了下来,已然拿给北宁侯掌眼,北宁侯虽离京时日甚久,但觉得此图应该是真,太宰便将赵清欢放出了牢营,如今赵清欢已然归顺大梁。”
梁错摆了摆手,道:“罢了。”
他似乎想到了甚么,挑起唇角,道:“方思,你去叫你家郎主过来。”
方思有些迟疑,道:“现在?”
如今已然入夜,刘非差不多便要就寝,梁错点头道:“无错,便是现在。”
方思不敢违抗,应声退了出去。
梁错等方思离开,立刻进入御营的内帐,帐中雾气袅袅,弥漫着淡淡的水意,一只巨大的浴桶安置在屏风之后,屏风又薄又透,不只将浴桶看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看到袅袅的雾气。
梁错挑唇一笑,他算是发现了,刘非虽误会了自己,但是他决计无法拒绝自己,看来自己对刘非的吸引还是很大的,这一点让梁错相当自豪。
梁错特意安排了热汤,又让方思去叫刘非,等刘非进来之时,看到的便是梁错精心准备,且十足做作的沐浴美景,如此天时地利,加之气氛暧昧,梁错打算再次表白,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立刻褪下衣袍,梁错迈入热汤之中,他知晓刘非喜欢自己散发的模样,便将束发打散,微微湿润,披散在肩头,刻意整理了好几下,让自己看起来慵懒而随意。
哗啦——
是帐帘子打起的声音。
梁错回头去看,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虽隔着屏风,但梁错也能看得出来,进来之人并非刘非,而是……
赵清欢!
梁错冷声道:“放肆,未经传召,谁准你入内的?”
赵清欢衣着轻薄,来到屏风跟前,他咬了咬嘴唇,面色屈辱又委屈,好似十足的不情愿,轻声道:“陛下……陛下饶过罪臣一命,特意让太宰将罪臣从牢营中释放出来,不就是……就是为了罪臣的身子么?”
梁错呵斥道:“滚出去!”
赵清欢的面容更是屈辱,眼泪泫然欲滴,道:“罪臣愿意侍奉陛下,将自己的身子完完全全的……交给陛下,还请陛下怜惜。”
说完手指一松,竟将自己的衣袍退了下来,全部扔在地上。
梁错额角青筋暴突,刘非马上便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