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非!”
“醒醒,该启程了……”
刘非感觉有人在晃自己,摇着自己的肩头,孜孜不倦,硬生生将他从预示之梦中揪了出来……
“唔?”刘非迷茫的睁开眼目,是梁错。
梁错已然起了身,轻轻的晃着他,道:“刘非,醒醒了,等启程之后,你在辒辌车中再歇息,也不迟。”
一大清早的,天色蒙蒙发亮,刘非揉了揉眼目,茫然的道:“这么早……?”
梁错着急离开鄋瞒,甩掉淄如这个尾巴,道:“不早了,乖,快些起身,一会子到了车上再睡,朕让方思给你扑了厚厚的软毯,车上睡一样舒坦,好不好?”
刘非实在没辙,只好爬起来洗漱更衣,等他穿戴整齐,还是迷迷糊糊的。
刘非有些遗憾,没能看清鄋瞒的质子是谁,不过也无妨,没有甚么太大的妨碍,一会子便会见到。
鄋瞒王一大早便带着人前来送行,装了满满三辆马车的辎重补给给他们,别说是到方国了,就是一口气到丹阳城,这些物资也是绝对够用的。
梁错环视了一下送行的人群,没有发现大王子淄如,登时放下心来,很好,终于要甩掉大尾巴了。
他扶着刘非上车,鄋瞒王似乎想到了甚么,突然道:“是了,我险些给忘了。”
众人奇怪的看向鄋瞒王,鄋瞒王笑眯眯的道:“咱们双方盟约,梁主又帮助了我们许多,我仔细一想,若是只凭一纸盟书,或许无法彰显我鄋瞒的诚意,所以……我打算再送一个质子,与梁主同行,一同前往丹阳。以表达我鄋瞒,十年之内不犯边境的友好诚意。”
果然,刘非听到鄋瞒王如此说,一点子也不意外,和他的预示之梦简直一模一样。
“质子?”梁错奇怪,心中隐隐约约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一般的人,也只能称作人质,甚么样的人才能称作质子?莫非……
鄋瞒王招手道:“出来罢。”
一条人影大咧咧走出来,站定在梁错与刘非面前。
身材高大,挺拔而矫健,一身古铜色的皮肤,在日头的照耀下润光光的,令人移不开眼目。
不是鄋瞒大王子淄如,还能是谁?
淄如笑得一脸甜蜜,美滋滋的道:“我便是鄋瞒的质子了!”
刘非挑眉,原来那出现在自梦境中的鄋瞒质子,便是淄如?倒也是意料之中。
梁错不好的预感成真了,蹙眉道:“你……?”
淄如理直气壮,挺胸抬头的道:“无错,我乃是鄋瞒的大王子,论起作质子,我淄如便首当其冲,当之无愧!我便是最为合适的人选!”
梁错眼皮狂跳,道:“这成语,是如此用的么?”
“不重要,”淄如道:“从今日开始,我便跟随你们前往丹阳,十年之内,我都会留在丹阳城,与刘非朝夕相处,日日见面!刘非走到哪里,我便跟到哪里!”
梁错还以为自己打碎了淄如的自尊心,成功的让淄如放弃了刘非,哪知淄如压根儿没有自尊心,只是稍微失落了两天,竟是恢复的这般快。
梁错似乎发现了甚么,转头看向一边抱臂而立,一句话都没说过的刘怖,道:“你呢?你也要跟着我们不成?”
刘怖还是那副冷漠的模样,道:“义父令我保护刘非周全,如今我的任务还没有完毕,刘非走到何处,我便跟到何处。”
淄如笑着凑近刘非,小声道:“刘非,我跟你去丹阳,你可欢心么?”
刘非坦然的道:“淄如王子能来丹阳,于大梁与鄋瞒的邦交极为有意,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儿了。”
淄如听不懂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