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手握人脉,不可小觑,朕若是安排了北宁侯或者兹丕公下榻府邸,难免会惹来乔乌衣的不满。”
司徒署的官员连连点头,道:“是啊,臣听说,这个乔乌衣秉性骄横,且手段狠辣,若是惹了他不欢心,会不会……”
梁错要的便是这个效果,干脆道:“这样罢,干脆将他们全部安置在馆驿,等寻到合适的地方,再一并建府,不分先后。”
司徒署的官员不知梁错的私心,抚掌称赞道:“不愧是陛下!陛下处理得当,不是咱们这些子臣子能比拟的,如此,这些侯爵便不会觉得陛下偏颇,陛下英明,臣真是惭愧啊!”
梁错唇角一勾,挑起一抹得逞的笑意,是了,朕真是英明,馆驿好啊,馆驿虽也在丹阳城中,但是距离太宰府甚远,朕可真是个大聪明。
司徒署官员一顿拍马屁,很快退下去办事。
刘非从政事堂出来,便听得“刘非!刘非!”的喊声,底气十足,精神头十足,辨识度十足,回头一看,果然是淄如。
不只是淄如,还有赵舒行、兹丕黑父、乔乌衣等等人一道。
刘非道:“诸位这是去何处?”
淄如道:“我们正准备去司徒署办理身份呢。”
他们都是外来之人,并非大梁本地人,更不是丹阳人,头一次入京,自然是要办理身份的,还需要安排下榻的地方。
淄如道:“诶,司徒署在何处?”
刘非左右无事,道:“你们随我来罢,非带你们去。”
众人随着刘非进入司徒署,司徒署的官员一看是太宰来了,赶紧起身相迎,恭敬的说道:“太宰您怎么来了,若是有事儿,您派人支会一声便好,怎么还亲自前来呢?”
刘非道:“我是来带几位办理身份的。”
司徒署的官员十足谦恭,道:“嗨,身份早就办理好了,臣刚刚还想着,给几位送过去,谁成想平白让诸位跑一趟,真是对不住对不住。”
司徒署的官员将身份的名册发给众人。
淄如道:“那我们下榻在何处?”
司徒署的官员一阵迟疑,道:“这个……不瞒王子,这……丹阳城中府邸有限,如今没有空置的府邸,不过陛下已经下令司空署,加紧建府,这些日子便委屈各位,先下榻在馆驿。”
“馆驿?”淄如道:“那要住多久?”
刘非微微挑眉,自己的太宰府隔壁,就是个空置的府邸,一直没有人居住,按理来说是可以使用的。刘非一下便听出了司徒署的官员在说谎,不过司徒署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欺上瞒下,绝对是梁错授意说谎,因此刘非便没有点破。
刘非眼眸微动,似乎想到了甚么好主意,微笑道:“诸位,其实非的太宰府中,屋舍多半空置,若是诸位不嫌弃,或许可以搬入太宰府居住。”
淄如欢心的道:“太宰府?那不是刘非你的府邸么?我当真可以住在你家里么?”
刘非微笑,道:“王子哪里的话,非说句托大的话,诸位与非都是同生共死之人,如今诸位来到丹阳,非如何能让诸位住在馆驿呢?自然要一尽地主之谊,只是……”
刘非还有后话,他纤细的眉心微微蹙起,看起来十足为难,道“:只是……别看非身为太宰,但不善于经商理财,家中拮据,除了每月的开销之外,实在无有剩下甚么财币银钱,诸位若是想要下榻在非的府中,需要诸位每月交一点点的……房租。”
淄如显然没有抓住重点,道:“甚么?你的粮俸这般少么?堂堂一个天官大冢宰,竟这么缺钱使,你们北梁,好古怪哦!”
司徒署的官员纷纷垂头看着自己鞋尖,听不见听不见,甚么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