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沈君子!”
“这是下臣特意送给沈君子的,还望沈君子,在太夫人面前,多多美言!”
“沈君子,请您笑纳,笑纳!”
好些人到了门前,都还塞给他一些财币珍宝,但凡送礼的,都会带到主席边,但凡没有送礼的,都会被带到偏僻之地。
刘非蹙眉道:“那是甚么人?”
梁错道:“他?沈兰玉,宋国公府太夫人的娘家人。”
太夫人便是沈氏,这个沈兰玉也是沈氏,听姓氏便知他们是一家子人,怪不得沈兰玉站在大门口迎接宾客,这么有油水的活计,自然要交给自家人。
“啊呀!”沈兰玉看到了梁错,惊喜的扑上前来,的确是扑,双眼放光,饿狼扑食的那种。
沈兰玉笑起来十足羞涩,却有些油腻,道:“陛下,兰玉可将您给盼来了!”
刘非站在后面一些,那沈兰玉没有看到他,只是专注的与梁错攀谈,一股浓重的脂粉味扑面而来,刘非忍不住蹙了蹙眉。
“啧啧……”
刘非回头一看,是屠怀信屠怀佳兄弟二人到了,屠怀佳站在刘非身边,抱臂摇头,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太宰,沈兰玉都扑上来了!你不吃味儿?”
显然屠怀佳知晓一些“内情”,屠怀佳侃侃而谈的道:“太宰你可不知晓,这个沈兰玉,仗着是太夫人的娘家人,一直在丹阳城作威作福的,他甚至还上过学宫,当年读书之时,便一直追着陛下后头,哎呦,那叫一个爱慕呀!”
刘非道:“还是青梅竹马了?”
屠怀佳笑道:“也可以这么说。”
沈兰玉见到梁错,一个劲儿的往前凑,甚至想要上手去楼梁错的胳膊,好似完全看不出梁错的嫌弃。
“陛下,”沈兰玉笑盈盈的道:“兰玉已然为陛下准备好席位,这就亲自引陛下前去入席。”
沈兰玉说着,再次去挽梁错的手臂。
梁错向后躲闪,刘非正好上前,一把拦住了沈兰玉的手。
沈兰玉不耐烦的侧头去看,刚要呵斥,登时睁大了眼睛,道:“太……太宰!”
刘非微笑道:“沈君子,咱们又见面了?”
那日在春酆楼,沈兰玉与梁多弼醉酒,得罪了刘非等人,后来梁多弼回来之后,一直没敢将此事告知太夫人,唯恐太夫人知晓了,又会责骂自己,干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沈兰玉看到刘非,登时就记起那日自己得罪刘非的事情,吓得后退两步,也不敢去挽梁错的手臂了。
沈兰玉讪讪的低着头,便在此时,突听大嗓门传来:“沈兰玉!沈兰玉!哎,本世子的东西放哪里去了?”
有人大咧咧走出来,刚到了门口,还没来得及和沈兰玉说话,登时仿佛见鬼了一般盯着刘非,道:“你你你……”
此子正是宋国公府的“世子”梁多弼!
梁多弼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刘非,那日被刘怖拧了手,又被扔出去,梁多弼如今走路还一瘸一拐的,没有完全大好。
刘非冲他挑了挑眉,微微一笑。
梁多弼吓得缩回手指,紧紧捂着自己的手腕,似乎生怕被再次拧了手腕,又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