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国公府的地形,家宰回头之时,他已然不见了踪影。
“太、太宰!!”
家宰大惊失色,连忙大喊着:“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太宰落水了!落水了!”
家宰似乎不会游水,又是个年迈的老者,根本无法下水去救刘非,只得大声呼救。
刘非本会一些水,但他今日饮了酒,陡然被撞下去,呛了一口水,加之今日下雨,天气转冷,湖水更是冰冷刺骨,刘非一时腿上抽筋,越是挣扎,便越是疼痛,又呛了两口水,不停的往湖心坠落……
“来人啊!”家宰大喊着:“快来人啊!”
有人听到呼救,急匆匆赶来,是梁多弼。
梁多弼惊慌的道:“怎么回事?有没有竹竿,绳子?!”
家宰吓得说不出话来,梁多弼赶紧解下自己的衣带,抛向水中,大喊着:“太宰!刘非!抓住!抓住,我拉你上来!”
只是此时刘非的意识已然有些迷离,根本无法抓住衣带,终于陷入了昏迷之中。
咕咚——
又是一声,一抹雪白的素衣突然从黑夜中冲出,拨开梁多弼与家宰,一下子跳入水中,朝着落水的刘非快速游去。
刘非处于昏迷的状态,根本不知挣扎,素衣之人一把勾住刘非的脖颈,将他向后拖拽,往岸边游来。
梁多弼赶紧伸出手,帮着素衣之人将刘非拽上来,将刘非放在湖边。
“太、太宰?”梁多弼喊了两声,刘非根本没有反应,胸口平静,一点不见起伏。
梁多弼吓得脸色惨白,道:“快!去叫医士啊!”
家宰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的往前跑去,一路大喊着:“太宰落水了!医士!医士——”
梁多弼见刘非没反应,颤声道:“不会死了罢?”
素衣之人稍微一顿,立刻伸手解开刘非的蹀躞,将革带衣带一口气全部抽下,敞开刘非的衣襟。
“你做甚么?”梁多弼拦住对方,看着刘非大敞开衣襟,衣袍不整的模样,道:“你这禽、禽兽!太宰都溺水了,你竟还轻薄于他?”
素衣之人冷声道:“想让他活,便闭嘴。”
梁多弼下意识的闭起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反驳。
素衣之人深深凝视着刘非,将他的衣带敞开,让刘非的呼吸不受阻碍,随即大力按压他的胸口,叫刘非将积水吐出。
“咳——”刘非吐出一口水,被呛得咳嗽一声,但吐息还是很微薄,面色惨白,随时都会断气一般。
素衣之人将刘非的脖颈打直,微微扬起一些,白皙的手指捏住刘非的面颊,迫使他张口。
“你干甚么……”梁多弼来不及阻止,素衣之人低下头去,梁多弼下意识捂住眼目,狠狠倒抽了一口冷气:“嗬——”
“咳!咳咳咳……”刘非但觉浑身冰冷,憋闷的呼吸却陡然顺畅起来,深深的吸着气,撑着疲惫的精力,努力睁开眼皮,隐隐约约之间,他似乎看到了一抹素衣,放在手边的白玉面具,还有……
还有那张与自己酷似的面容。
可刘非看不真切,意识朦胧而缥缈,他甚至不知自己看到的,是不是臆想出的幻觉。
“太好了!太好了!”梁多弼惊喜道:“太宰活过来了!活过来了!”
踏踏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