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可以求的,您甚么内情也不知,便来到陛下面前,苛责质问,这……似乎不妥罢?便是当年的老公爷在世,也绝不敢对陛下如此放肆!”
刘非冷笑一声,心说欺负我的人,也要看看非答不答应。
梁错碍于面子,没法子与太夫人这个年岁大的妇人计较,但刘非可不一样。
太夫人哑口无言,面色一阵青一阵红,一跺拐杖便要离开,哪知沈兰玉突然抱住太夫人的脚腕,大喊着:“太夫人!救我啊!是您、分明是您让我扰乱开矿的!”
“甚么?”
“背后之人竟是太夫人?”
“原来沈兰玉这么胆大妄为,是太夫人给撑腰?”
大殿中瞬间爆发出议论之声,众人交头接耳起来。
太夫人脸色铁青,呵斥道:“你在说甚么鬼话?!”
说罢,还一脚踹过去,将沈兰玉踹开。
沈兰玉跌倒在地上,哭诉道:“太夫人,分明是你!就是你!你说过,不甘心将紫川山庄白白送给刘非,所以让我想尽办法捣乱,必须要从矿场中讨得好处!若是讨不得好处,也不能……便想尽法子,阻止开矿!这是太夫人您说的啊!”
大殿又是一片哗然,全都用异样的眼神打量太夫人。
沈兰玉说的这话,十足可信,臣工们心里也有点盘算,紫川山庄是太夫人的私产,一开始本可以好好谈的,太夫人非要瓜分矿产,朝廷不答应,刘非这才出此下策,兵不厌诈,取得了紫川山庄。
谁知太夫人出尔反尔,还是想要贪图矿产。
这样事情便捋顺清楚了,是太夫人授意沈兰玉,但她显然不知沈兰玉胆子那么大,竟然想要炸山。
太夫人连忙反驳:“不是老身!老身根本没、没说过,你……你竟如此诋毁老身!”
沈兰玉眼看自己要死了,必须拉一个垫背,道:“太夫人!分明是你让我破坏开矿!现在事情败露,你竟不想承认!?我便算是死,也要拉上你这个垫背!!”
太夫人道:“你胡说!快堵住他的嘴巴!!”
刘非微笑:“太夫人,何必着急呢,清者自清,要有老梁人的风骨,千万别叫我们这些外来户看了笑话。”
太夫人气得胸口起伏,不断喘粗气。
沈兰玉破罐子破摔,道:“我虽没有证据,指证太夫人,但我有太夫人其他的证据!太夫人私产众多,其中许多都是贿赂贪赃而来,我有证据,我全都留了单子!我可以检举,陛下!陛下请看在我检举的份子上,饶命啊!饶命啊!”
“你闭嘴——”太夫人举着拐杖冲上去,就要笞打沈兰玉,沈兰玉自然躲闪,一时间大殿仿佛菜市场。
梁错摆了摆手,屠怀信立刻带兵开入殿中,太夫人吓得这才老实下来。
梁错悠闲的道:“沈兰玉,你若真有证据,可以检举,朕可考虑,饶你死罪。”
“有!有!”沈兰玉道:“陛下现在便可以派人去取证据!”
梁错道:“北宁侯,劳烦你去取一趟证据。”
赵舒行乃是君子,他以前又住在南赵,与北梁接触不多,自然不会与任何人有牵连,让他去取证据最好不过。
不消一会子,证据便取来,足足一大沓子地产田契,还有一卷账单,清清楚楚记录着太夫人敛财的条目。
太夫人眼睛一翻,瞬间吓得昏死过去。
梁错冷笑一声,“嘭!”将那账单扔在地上,道:“都看看,这就是你们口中引以为傲的老梁人,真真儿是给老梁人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