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错怔愣的道:“你是……刘非的兄长?”
素衣之人扯起谎来,一本正经,毕竟是经过历练之人,比刘非的脸皮厚上十倍还有余,气定神闲的道:“正是,吾名刘离,乃是刘非的亲兄长。”
素衣之人觉醒之后,为了方便自己留在这里,自然起一个化名,毕竟刘非乃是大梁的天官大冢宰,一说出去名声太过响亮。
梁错怔愣片刻,表情很快转变,变得十分恭敬而殷勤,仿佛一个懂事儿的晚辈,他本就只有二十出头,平日里端着持重老成的帝王架子,如今一乖巧起来,活脱脱的小奶狗一只。
“原来是刘非的兄长,”梁错微笑:“那不就是长辈么?之前朕多有得罪,长辈勿怪。”
刘非:“……”长辈都出来了。
刘离嗤笑一声,道:“陛下言重了,哪里有得罪?”
梁错刚想点头应和,刘离幽幽的道:“只不过是将枣泥糕替换成了芥辣的内馅儿,这点子小事儿,说甚么得罪?”
梁错:“……”大舅兄很记仇啊。
梁错干笑道:“长辈为了救刘非,身受重伤,朕真是感激不尽,这就令人备下厚礼与补品,为长辈滋补身子。”
刘离并不领情,笑肉不笑的道:“刘非是我的弟弟,也是我最为重视之人,我救他,理所应当,再者……刘非只是人臣,陛下贵为至尊,又如何能让陛下准备礼物呢?”
梁错笑容更是干涩,道:“朕与刘非,干系亲笃,本就不分彼此,刘非的兄长,自然是朕的长辈。”
刘离挑眉道:“这如何能当得起?实在是折煞小民了。”
“当得起,”梁错道:“自然是当得起,长辈不必过谦。”
刘非:“……”
刘非看着他们唇枪舌战,阴阳怪气,无奈的道:“要不然,咱们说一说那些黑衣死士罢?”
他这么一说,刘离与梁错都严肃起来。
梁错沉声道:“那些死士已然全部自尽了,朕派去之人,只搜索到了他们的尸首。”
刘非道:“陛下,可有发现?”
梁错道:“全都是死士,无有宗亲家族,其中几个,在圄犴的记录中可以查询,是逃亡的死囚,除此之外,甚么也查不到。”
果然是死士,一旦身死,线索便断了,根本查不下去。
刘非似乎想起了甚么,道:“对了,那个黑衣人。”
梁错道:“甚么黑衣人?除了死士,还有旁的人?”
刘非叙述了一下当时的经过,道:“若不是那个黑衣人相救,我们恐怕没命拖到如今。”
梁错蹙眉道:“派出去彻查之人,并没有提起甚么黑衣人。”
刘非狐疑道:“那人到底是谁?你可有眉目?”
刘非看向刘离。
刘离道:“叫哥哥。”
刘非:“……”
刘离重复道:“叫哥哥。”
刘非无奈,咬着后槽牙道:“哥哥,你可有眉目?”
刘离笑起来,似乎觉得刘非吃瘪的样子很有趣儿,毕竟刘非可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