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梁多弼头一垂,砸在案几上,似乎是彻底醉了过去。
刘非揉了揉额角,这都甚么跟甚么?明明想听一些关于茶楼的事情,结果甚么也没问出来。
二人离开宋国公府,回了太宰府,天色已然黑透了。
“刘非!”梁错竟在府中,似乎已然等候多时了,微笑着迎上来,道:“长辈也回来了,长辈身子还未恢复,快些回房歇息罢?”
刘离一脸柔弱,道:“是呢,我感觉身子有些虚弱,是需要回房歇息,非儿,你很久都没有与哥哥同、床、共、枕了,不如……今夜与哥哥一起睡?”
刘非知晓,刘离不想让自己与梁错相处,故意说的一脸暧昧。
梁错心里酸溜溜,但又不好在长辈面前显得小家子气,便哈哈干笑道:“朕……朕就是来看看你,无事朕便回去了,刘非,你照顾好兄长,朕先走了。”
梁错说完,一脸被抛弃的小奶狗模样,若头顶上有耳朵,此时一定是软趴趴低垂着,一步三回头的往前走,似乎想要刘非挽留自己。
刘非刚张开口,刘离一把拉住他,道:“不许留他。”
梁错最终可怜兮兮的离开了太宰府,上车回宫去了……
第二日刘非按照往常,进宫前往政事堂,临散班之时,刘离果然又来了,比刘非下班还准时。
刘离笑眯眯的道:“哥哥特意来接你散班,感动不感动?”
刘非道:“不敢动。”
刘离叹气道:“谁叫我弟弟太不令人省心,一不小心,就会被狐狸精勾走。”
狐狸精?说的是梁错么?
刘离摇摇头,道:“哦不是狐狸精,是狗精。”
刘非:“……”
二人刚要离开政事堂,便看到司徒署的官员匆忙走进来,道:“太宰,下臣有要事禀报!”
刘非散班一向很准时,政事堂的官员也知晓这一点,所以一般的事情,绝对不会赶着刘非散班才来说,想必真的是要紧事儿。
刘非看了一眼刘离,道:“劳烦兄长稍等一会子。”
刘离点点头,在一边坐下来,臣工很是有眼力见儿,送上茶水来。
刘非道:“何事?”
司徒署的官员呈上文书,道:“太宰,这乃是御史署送来的文书,检举河兴侯欠债不还,逾期六月有余。”
“河兴侯?”刘非眯着眼目仔细思索。
不就是昨日里,在君子茶楼看到的那个肥胖如山的男子么?
河兴侯穿金戴银,在君子茶楼一掷千金,看起来富贵至极,竟然欠债不还?
在古代,朝廷是会发布“国债”的,许多“国债”面对官员,不同品阶的官员,可以借贷不同数额的债务,等到了日期再还回去,这可是朝廷重要的收入之一。
而这些债务,都是有严格还款日期的,逾期不还,处理非常严格。
刘非没想到,这个河兴侯,在外面如此豪气,结果私底下是个老赖,借了朝廷的国债,却一直迟迟不还,已经拖欠半年有余。
司徒署的官员愁眉苦脸的道:“太宰有所不知,最近逾期欠债的朝廷官吏,愈发之多,比之去年,竟直接翻了一倍还有余,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