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道:“方才……是谁放的火?”
刘非一笑,道:“还能是谁?无非是那个黑衣人,他方才故意引咱们过来,如不是着火,咱们也进不来,看来他是有意的。”
的确,那黑衣人逃窜的方向,正好是宅邸的方向,就在刘非等人与仆役僵持不下之时,宅邸又着火了,除了那黑衣人,谁还能做到如此巧合?
刘离眯起眼目,道:“巧合也太多了,还有那个司理的官员,他来的也太巧了。”
刘非转头看向梁任之,道:“就是胸很大的那个?”
刘离无奈的道:“就知道看胸。”
刘非挑眉道:“难道你没看?”
刘离:“……”当然……也看了。
由司理梁任之护送,众人一路返回丹阳城,天黑之时便进入了丹阳城内。
梁任之负责将赃物和仆役们押解回司理的圄犴,没说多余的话,很快离开了。
刘非看着梁任之的背影,摸了摸下巴,道:“以前非也见过司理的官员,怎么都未见过这位公孙?”
梁错酸溜溜的道:“你也说了,是公孙。”
公孙的确是姓氏,但他的本意,那是公爵的孙子,久而久之,便有人用公孙二字作为姓氏,传承了下去。
丹阳城中有许多国公、公爵、侯爵、伯爵等等,虽然到了梁错这一辈,兄弟姊妹不多,但老一辈的宗族还是很多的。
梁任之是宗族公爵之后,也就是梁错的从兄,从兄便是宗族之中的兄长,到了梁任之这一代,他已然不世袭爵位,也并非甚么世子,但看在他公孙的身份上,混个一官半职还是有的。
这些士族子弟进入官场,多半都是混吃等死,家中荫庇,不缺财币,粮俸可有可无,甚至还可以给朝廷补贴,而朝廷要的,便是老梁人在官场中的比重,平衡之用。
梁错道:“像这样的宗族子弟,平日里做的都是一些可有无可之事,从来不干正事,你自然不曾见过他。”
刘非道:“那便奇怪了,梁任之乃是一个不干正经事儿的宗族子弟,为何竟要上赶着去京郊抓强盗呢?又那么恰巧,看到了起火,这才帮陛下将贼子和赃物抓住?”
梁错眯了眯眼目,道:“朕令怀信去打听打听。”
刘非点点头。
梁错道:“时辰夜了,今日你便留下来,在朕的路寝过夜罢。”
刘非却笑道:“陛下,眼下还不能燕歇。”
“不能?”梁错奇怪。
刘非道:“正是,臣要立刻去抓宅邸的东主梁多弼归案。”
梁错有些不解,道:“梁多弼分明与咱们一同入京,你当时为何不抓他,反而要兜这么一大圈子,让他回到了宋国公府?”
刘非挑唇一笑,道:“梁多弼一直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端倪,如今宅邸被查抄,物证人证都被咱们带了回来,若他真的是君子茶楼的东主,肯定会沉不住气,将他放回宋国公府,他必然立刻行动,这个时候正好去抓个现行。”
梁错道:“有理。”
他思索了一下,道:“你带别人朕不放心,朕要与你同去。”
夜色宁静,宋国公府突然杂乱起来。
火光冲天,人声鼎沸,士兵里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