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离轻笑:“小君子一片痴情,还为我傻弟弟准备了礼物,我如何能看不出来?”
梁多弼摇头道:“不不,可是……太宰已然心有所属……”
刘离挑眉,道:“刘非与陛下么?”
梁多弼瞪眼道:“你也知晓?”
刘离点点头,道:“自然知晓,只是……他们是不可能的。”
“为何?”梁多弼吃惊的道:“这话怎么讲?我亲眼所见,太宰与陛下很是亲密,甚至……甚至……”
甚至还在亲吻。
刘离垂下眼目,幽幽的道:“小君子虽不在朝中为官,但也明白甚么叫君,甚么叫臣,对么?”
梁多弼一脸迷茫,有些没听懂。
刘离轻笑道:“君主的宠爱,哪里有天长地久的呢?来时如洪,退去如潮,不过都是人世间的规律罢了,没有一个是例外的。俗话说得好,伴君如伴虎,陛下的宠爱,总是有时限的,又如何能一辈子爱惜刘非?因此我才说,他们是不可能的。”
梁多弼似乎听懂了,又似乎没听懂。
刘离铺垫了那么多,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的意思是,如果小君子心仪于刘非,大可放心追求。”
“当真?”梁多弼眼眸雪亮。
刘离点点头,道:“自然,小君子赤诚之心,难能可贵,身为刘非的亲哥哥,我可是很看好小君子呐。”
梁多弼瞬间自信心爆棚,挺胸抬头,道:“多谢刘君子,我、我知晓该如何做了!”
他说着,噌的站起身来,大步朝着刘非而去。
“刘非!”梁多弼来到刘非面前,刘非正在与梁错说话。
梁多弼将小木狗赛在刘非手中,声音洪亮的道:“这……这是送给你的!”
刘非摊开手掌一看,略微有些惊喜,道:“这是集市上卖的那只小木狗?”
梁多弼点头如捣蒜,道:“我见你喜欢,便……便买下来了,送给你!”
刘非笑得很是温柔,反复摩挲着掌心中的小木狗,道:“多谢,非很喜欢。”
梁多弼脸面通红,仿佛刘非说喜欢的,不是那只小木狗,而是梁多弼本人一般,梁多弼结结巴巴的道:“喜喜、喜欢就好!”
说罢,一溜烟儿跑了。
下午从集市回来之时,梁错其实看到梁多弼了,便是故意在他面前亲吻刘非,当时梁多弼吓得“屁滚尿流”,梁错还以为已然轻松的解决了这个情敌,谁知……
没一会子功夫,梁多弼竟是顽强的复苏了。
刘离微笑的走过来,道:“小君子虽没有功名在身,也没甚么大抱负,但胜在真挚,会哄我弟弟欢心,您说是不是,陛下?”
梁错:“……”
“陛下。”紫川山的官员前来,手中捧着奏本匣,道:“陛下,这是紫川山引荐的履历,还请陛下过目。”
梁错此次南巡,除了安抚南赵的子民之外,还需要沿途选出一些当地的名士和官吏,提拔上来,填补南赵的治理空缺。
当地的官员们都会举荐或者引荐一批人选,趁着今日接风宴,紫川山当地官员便将引荐的履历呈上,请梁错过目。
梁错眼下懒得看履历,便让寺人接了,改日再行选拔。
紫川山的官员十足殷勤,道:“陛下,这位乃是我紫川山有名的名士,赵歉堂……赵先生,快来拜见陛下与太宰。”
那名唤赵歉堂的年轻男子上前,拱手作礼道:“拜见陛下……”
他说着,刚要给刘非作礼,面色一愣,很快浮现出惊喜的神色,激动的道:“刘非,是你?”
刘离就在旁边,目光一动,也有些惊讶,道:“是他?”
刘非完全不记得赵歉堂是甚么人物,眸光转向刘离,极轻极轻的耳语,道:“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