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赵先生!”
“赵先生跌倒了,一定是他们曲陵人推的!”
“放你狗屁!谁推他了?”
赵歉堂突然跌倒,虽没有人看到是谁动手,但南赵的士兵早就不瞒曲陵军,若是论坏事儿,第一个想到的肯定是曲陵军。
“不是你们还能是谁?”
“赵先生有伤在身,你们曲陵人还要不要脸,欺负一个病患?”
“谁不要脸!我看你们南人才不要脸!栽赃陷害是一把好手!”
“谁说不是呢?我看啊,行印的事情,怕就是他们北宁侯一手策划的,幸而陛下英明,也给北宁侯一个玩忽职守的罪名!否则真是便宜他了!”
“你说甚么?”
“再放屁一个试试看!”
“想动手么?那就试试啊!”
双方士兵起先只是吵架,很快便要动手,赵歉堂从地上爬起来,他的伤势还未恢复好,劝架道:“不要打,不要打!是我自己不小心跌倒的,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不怨旁人,不要打了……”
“赵先生你不必替他们开脱,这把子曲陵人坏得很,根本不值得你为他们开脱!”
“我看你们南人才是,一个个假惺惺,只会惺惺作态,你们这样当甚么兵,去做伶人便好了!”
“你说甚么?!”
“打他!”
就在双方乱成一团之时,突听一声断喝:“都住手!”
北宁侯赵舒行从营帐中走出来,他平日里面色温和,看起来犹如君子,而今日脸色阴沉,冷声道:“军中滋事,可知是掉脑袋的罪名?”
南赵军瞬间便沉默了下来,显然他们很是尊重赵舒行,曲陵军却道:“分明是他们栽赃陷害,若说是滋事,也是他们滋事!”
就在曲陵军愤愤不平之时,刘非走出来,道:“出了甚么事儿?”
曲陵军的士兵赶紧作礼,道:“拜见太宰。”
于是将方才事情说了一遍。
刘非道:“赵先生摔得可严重?”
赵歉堂连忙道:“并不严重,只是草民不小心……不小心自己摔倒了,怨不得旁人,真真儿是草民的不是。”
刘非道:“既然只是摔倒,也不必小题大做,放饭的时辰快结束了,你们都不饿么?”
双方一看,太宰与北宁侯都这么说了,两边的士兵也不好再找事儿,于是便继续去打饭了。
赵歉堂歉疚的道:“都怪草民,若不是草民腿脚不利索……唉——也不必惹得这么多麻烦。”
刘非道:“赵先生言重了,你受伤,也是因着为了救我,不必自责。”
刘非又道:“赵先生若是不方便,非令人将饭食送到你的营帐便好,不必出来亲自打饭。”
赵歉堂的面容有些苦涩,道:“说到底,我不过是个白丁草民,也没有个一官半职,若是总使唤仆役,岂不被人诟病?”
刘非似笑非笑的道:“赵先生是在抱怨陛下,没有赐你一官半职么?”
赵歉堂一愣,赶紧道:“怎么会呢?草民以前都没有饭吃,几乎饿死在家中,如今能饱腹,已然心满意足,又怎么会怪罪陛下呢?太宰误会了。”
刘非一笑,道:“开顽笑的,赵先生何必当真呢。”
“是啊,”赵歉堂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