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一眼看出,这是郑千瑜在投其所好。
闻夫人顺水推舟夸她两句,“千瑜妹妹,你可真是有心了。”
众人配合着纷纷笑和,“那我们也沾沾光,赶紧都来尝尝吧。”
女人们围在一起无非就是打麻将。
“对了。”郑千瑜坐庄,摸牌的时候,突然想起个事儿,对谭韵泠说道,“说起来,我家阿坤出院那天,我好像看到一个女大夫,特像一人。”
闻夫人笑了,“谁不知道你忘性大,还有你记得的姑娘?看来这位女大夫不是一般人。”
“诶你别说我,这女大夫你也认识。”
“我?”闻夫人打出去一张东风,悠悠地说,“我可不记得我得过什么病呐,什么样的女大夫?说来听听。”
郑千瑜捏着麻将牌的指尖微微一顿,不觉往谭韵泠那边瞟了一眼,
“宁宁。”
谭韵泠刚刚接过佣人递过来的热茶,闻言猛地抬头,茶碗差点打翻,“你说什么?”
众人第一次见谢夫人失了仪态,表情略显震惊,其中夹杂几丝玩味。
这里面只有闻夫人和郑千瑜是知道内情的。闻夫人脑筋快,赶紧摸了摸茶盏,假装手被烫了下,郑千瑜则默契配合呵斥道:“怎么回事!这么烫的茶就敢端上来?拿下去重倒!”
借着她俩给的台阶,谭韵泠稳了稳心神。
她微笑问:“你说宁宁?没看错吧?”
“应该不会的,不过也说不好……哎呀当时我都被阿坤气昏头了,倒是没有特别注意,只是看着有个一晃而过的人影儿挺像的。”
闻夫人道:“听我家小楼说,阿坤在中医科住了大半个月,这孩子,骨折不好好地住在骨科,非要去住什么中医科啊。”
郑千瑜停下摸牌的动作,两个人各怀心思对视一眼,这时谭韵泠突然站了起来,脸色再也绷不住,“我先走了。”
路上,谭韵泠坐在车里,周身散发着一股子森然的气息,司机老秦在驾驶座开车,偷偷通过后视镜,看着夫人的脸色。
谭韵泠闭上眼回忆郑千瑜的话,她越想越不对,脑海里一瞬间浮现起那天在阿言家里发现的那几袋中药。
好端端的,他怎么突然喝起了中药?
“掉头!”谭韵泠猛地睁开眼,攥紧拳头,朝着老秦大声呵道,“去医院!”
今天是应宁首次跟随主任出门诊,感触良多。从早到晚一直忙忙碌碌,协助主任为病人开方,处理各种临时加号的情况,忙得连一口水都来不及喝。
好不容易到了最后一个病人,她刚整理完病历,就听到诊室外护士的喊声,“这位女士,请您出示挂号条,如果过号请到机器重新取号。”
“这位女士,您听到我说话了吗?”
谭韵泠一身贵妇牌头,戴着墨镜,双手抱肩,她收回四处打量的视线,目光落在导诊身上,傲慢到连墨镜都没有摘,话都不屑回她一句。
主任让应宁出去看看,应宁放下手头的工作,点点头。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