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理一套一套的。
应宁越听越生气,但是比起这个,她忽然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
她微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陈浩……是你叫人打伤的吗?”
话音落,整个浴室都沉默了。
似乎连滴答滴答的水滴声都听不到。
谢陆言背对着她,自顾擦着头发,没说话。
“阿言……他是个医生啊。”
应宁声音带着细微的哽咽,她摇了摇头,真的很失望。
谢陆言把毛巾扔进脏衣篓里,转过身又从架子上抽出一条新的。
他到应宁身前,低着看着她,无所谓地笑了笑,“医生怎么了?”
“嗯,医生也要擦头发,也不能感冒。”说着他便把毛巾垫在了她脑后,准备给她擦头发。
“没有医生你早就死了!”应宁实在忍不住,向外推了他一下。
她现在不想让他碰。
谢陆言没个防备,撞在身后的池子上,胯骨被磕了一下,他皱了皱眉。
看向应宁,不明白她为什么发这么大火。
应宁狠下心来不看他,转身出了浴池。
穿衣服穿鞋收拾包包一气呵成,也不管头发还在淌水,直接就走了。
临走时留给他一句话——
“阿言,我希望你以后学会尊重别人,也是尊重自己。”
-
谢陆言从卫生间出来时,应宁已经不在了。
卧室门敞着,床单还是云姨刚刚换的,床头还放着云姨做的小吃,他特地嘱咐的。
每次做完应宁都会喊饿,他就叫云姨变着花样地多做一些她喜欢吃的甜点,等完事儿的时候端上来。
房间里挥之不去的,似乎还是她的味道。
谢陆言低着头,孤伶伶地坐在床尾,湿润的发丝软啪啪地垂在眼前,他闭着眼睛,想了想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有问题。
云姨敲门进来,慌慌张张地说应宁小姐走了。
“我拦了,怎么拦也没拦住!”哎呦,好好地这是怎么了?”
瞧着少爷这可怜兮兮的模样,这是吵架了?
谢陆言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自己爬上了床,侧着身子蜷成一只虾米的姿势,扯过被子蒙在了身上。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我睡觉了云姨,您出去吧。”
“哎!”云姨叹了口气,轻轻退出房间,关了灯。
黑暗里,谢陆言伸手摸到了枕头下的一只天鹅绒的小盒子。
他把盒子掏出来,借着窗外的月光,打开。
里面是把法拉利的车钥匙,粉色壳的。
现在就在院子里,她只要从床上坐起来,走到床边就能看到。
谢陆言盯着钥匙看了很久,又心情emo地将它丢到了一边。
从那天以后应宁就没再搭理过他,谢陆言给她发来的信息,她也没回。
也不知道这叫不叫冷战。
应宁是想让他自己反省几天,那天从东山墅出来,她就给奶奶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