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有点降温,她外面罩着一件卡其色的薄风衣,临出门时又戴了顶贝雷帽,风衣是休闲款的,里面只穿了件居家风的吊带裙,丝绸布料,松松软软的,应宁平时都是当睡衣穿的,想着外面有风衣罩着,里面的衣服无所谓,所以她也没把裙子换下来,脚下踩着一双豆豆鞋,怎么看,这身打扮都有点过于随意了……
早知道会来他的办公室,怎么说也要打扮的正式一点的。
电梯叮咚一声到达二十七楼,应宁深呼吸,压了压贝雷帽,抬脚迈了进去。
二十七楼的办公区域非常安静,和应宁想象中大不相同,她悄悄地从过道穿过,大家都在专注手头的工作,所以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应宁松了口气,很快沿着指示牌找到了董事长办公室,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是谢陆言的声音。
暗哑低沉的,隔着木门传来。
应宁深呼吸,推开门走进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来他办公的地方,宽敞明亮的办公区,极简风的装饰,几乎和他家里的风格一模一样,谢陆言此刻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他低着头,手里握着一只LAMY凌美的定制款钢笔,白衬衫的袖口挽着,露出一小截精瘦的手腕,似乎连紫色的筋脉都隐隐可见。
他皱着眉头,时而在文件上圈圈画画,标注着什么,连身旁有人走近都没有发现。
直到应宁的脚步声在他身边停下。
她径自绕过办公桌来到了他身旁。
谢陆言余光看到了她手中提着的保温壶,握着钢笔的手一顿。
“是谭叔让我上来的,如果不合规矩的话,我马上就离开……”
话音未落,谢陆言就一把攥住她手腕。
“合规矩”他说。
应宁点点头,问他你吃饭了吗。
谢陆言轻轻摇了摇头。
“我煮了粥,你喝点吧,喝了再工作。”
谢陆言低着头,眼眶微微发热,跟个孩子气的,说没力气。
他还维持着那一个姿势,也没抬头看她,只不过握着她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应宁叹了口气,挺无奈的,“那你先松开我。”
谢陆言没动,还握着她,生怕一松开她就会消失了一样。
“我不走。”
谢陆言这才抬起头来看向她,眼尾不知不觉都红了,他盯着他的眼睛,不舍地松开她的手。
应宁把保温壶放在桌子上,拧开盖子,倒了小半碗,这会儿粥已经没有那么烫了,喝着刚刚好。
应宁用勺子搅了搅,喂到他嘴边。
她竟然喂他了,还朝他笑了一下,“张嘴。”
谢陆言这几天卡在胸腔的那口闷气,好像终于在这一刻化开了,他微微开口,在应宁的投喂下,一口一口把粥喝掉。
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这么乖过。
喝完粥,应宁低头收拾桌子,谢陆言突然从身侧抱住她。
他闭着眼,脸贴着她的睡裙,蹭她软软的腰,声音撒娇似的,“不生我气了?”
“阿言……”应宁到底没有推开他,任由他抱着。
“其实我不是在生你气,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如果这些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也许你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说到底,她是在生她自己的气。
谢陆言将她按在自己大腿上,他一手搂紧她的腰,另一只手慢慢爬上她脸颊,抚摸着,就那么盯着她,盯着她的唇瓣,突然俯身亲了上去。
应宁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推开他,谢陆言就已经直起了身子,只是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