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以此来分散疼痛的注意力。
当她亲眼目睹这件事逐渐成为公众热议的焦点时,身处其中的她,也对医患关系有了一份不一样的理解和感受。然而,当她看到许多网友留言攻击辱骂那位患者,却还是忍不住想要站在病患的角度客观回应两句。
但没过多久,那些相关的帖子就都被删除了,变成了“404”页面。
不过她大概也猜到了什么,因此也没再关注。
阿坤和小楼每天都会来陪她,不仅陪她聊天,有时候还会抢着照顾她,尤其在喂水果这方面锲而不舍。
应宁吃了一口阿坤喂来的香蕉,就必须再咬一口小楼剥好的橙子,不然就是偏心。
后来她实在“不堪其扰”,故意给他俩出了个难题,说她想吃苹果,还要吃一整块皮完整剥下来的苹果。
于是小楼阿坤各自买了一箩筐苹果,两人一人坐在床头,一人坐在床尾,疯狂磨练起来削皮技术,并且谁也不理谁。
应宁终于松了口气,她躺在病床上,侧身望向窗外洒进来的温柔日光,想起了谁,偷偷红了眼眶。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出院前一天。整整半个月,同事和领导纷纷前来探望她,病房里每天人来人往,却始终不见阿言。
甚至警察都来了两趟,专门挑了个合适的时间找她做了份笔录。
云綦也来看过她一次,还特地给她带了一束鲜花。
科里同事过来看她的时候,还给她带来了一些内幕消息。
“官方通报总是有所保留,不能太过直接,以免加剧医患关系的紧张。”小姚严肃地对应宁说道,“可是我从领导那里偷听来的消息可不是官方通报那样的,你知道那个患者袭击你的真正动机是什么吗?”
应宁轻轻地摇了摇头,疑惑地问:“什么?”
小姚气愤道:“你知道那病人在警察面前是怎么说的吗?他说他就是特意来搞你的!因为你肯为其他病人垫付药费,却唯独不帮他!”
应宁听后愣住了,她看向小姚,声音微弱地问:“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帮别人垫付过医药费?”
她只记得自己曾经帮夏可垫付过一次,而且这件事除了办公室的医生外,应该没有其他人知道。
此时,阿坤正专心地削着苹果。经过几天的苦练,他的技术已经炉火纯青,手中的苹果皮几乎没有断过,眼看着整颗苹果就要削好了。
应宁话音刚落,他握着刀子的手就猛地一僵,手里的苹果瞬间滚落在地。
-
出院当天,消失了好久的谢陆言终于出现了。
半个月不见,他下颌长出了一层青色的胡茬,眼睫下方也浮现淡淡荫翳,人看着憔悴了不少,身型也消瘦许多。
来了也不说话,也不让护工帮忙,自顾走进病房整理应宁的行李。
应宁肩膀缠着纱布,披着一件宽松款薄衬衫,长发散落,静静地坐在床边,她心疼地看着他,却依旧微笑着和他打招呼,“阿言,你来啦。”
“你最近很忙嘛?”
谢陆言没有回应,甚至没有抬头看她,只是继续整理行李。
护工见状想上前帮忙,同样被他无视。
应宁再次喊他:“阿言,你别弄了,让阿姨来吧。”
他像是没有听见,整理好桌子上的物品,又去收拾病床。谭叔站在门口朝她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随他吧。”
收拾好被褥,到整理衣服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碰触到那件被血迹染红的小背心,那是她当时受伤时穿在里面的那件,时间太久已经无法洗净。
他的手像是被烫了一下,一瞬间,垂眸僵在那里,手指微微发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