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宁不假思索道:“当然是你呀。”
“哼,这么笃定?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这么说的。”谢陆言表面装高冷装淡定,但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了。
“就是就是。”应宁一本正经地握着他手,却在背地里偷偷笑了起来。
窗外的枝桠在微风中摇曳,交错之间,光影斑驳。
应宁忍不住想,来年春天,他们会在哪里呢?
每个人的命运,又将发生怎样的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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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宁出院后,回到自己家。
谢陆言搬来和她一起住,这次他也没带什么东西,一是上次他搬来时留下的生活用品几乎还在,应宁从没收拾过,再有就是,他们也在北京呆不了多久了。
“幸好这房子还没退。”应宁站在门口,望着如今稍显空荡的出租屋,心中涌起淡淡的伤感。
她回想起与阿言在沙发前的那次决裂,那种心痛的感觉似乎仍历历在目,宛如昨日。
谢陆言也在默默打量着这个房间,他的目光停留在阳台上,小妞妞的猫窝还在,但小妞妞已经不在了。
他想起当初带小妞妞回来的情景,与应宁一同在阳台搭建猫窝的温馨画面。
此刻,他眼中闪烁着泪光,手指微微颤抖,无助、难过、自责和落寞的情绪交织在一起。
他瑟缩着肩膀,脚步顿在门口,一步也不敢再迈进去,看起来可怜极了。
应宁放下行李走到他面前,张开双手抱住了他。
“好了,都过去了,小妞妞一定去了天堂,说不定它还遇到了雪球呢,它们一定玩的很开心。”
应宁温柔地安抚着他,过了好一会儿,等谢陆言的肩膀不再颤抖,她便握着他的手,将他领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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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后,警方传来一个令人意外的消息。
对方突然停止出货,原本计划的交易中断了,据警方的线人打探到的消息,是因为原来约好的买家突然反悔了。
这批毒品数量庞大,达到吨级别,能够承担如此大量交易的买家本就稀少。由于原定买家不再参与,对方要想再找到合适的买家并非易事,分散出售时间上也不允许。
情况棘手,警方和谢陆言商议后,决定利用最开始为他打造的一个香港赌场老板的神秘身份,去与李京岳接触,完成这笔交易。
但事情远比想象中难搞,谢陆言以神秘买家的身份接近他们时,对方却表现得异常警惕,没同意也没拒绝,只是表示会考虑。
这种超乎寻常的谨慎也让警方感到了不安,他们甚至怀疑是对方察觉到了什么,于是也在内部开展了一次清查内鬼的行动。
谢陆言也没闲着,再三思考,把小楼约了出来,两个人在酒吧见面。
“你听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故事吗?”
小楼:“当然,但在这个局里,我们应该是蝉,螳螂是你大哥,而黄雀则是李家。”
谢陆言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不,我大哥和李家,他们其实都是螳螂。”
“而真正的黄雀,是云綦。”
他举起酒杯,与小楼的高脚杯交换了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