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忙着过去安抚,闻夫人急道:“你胡说八道什么!瞧把爷爷气的!还不快给你爷爷道歉!”
小楼笑笑,“您消消气爷爷,凡事咱都得往好处想,您不一直想要孙子么,现在得一便宜大孙子,这不好事儿吗。”
闻见声让他住嘴!
得了,小楼不说了,撂筷子直接上了楼。
往后几天都没下来。
闻夫人在房间里哭了好几天,一开始还以为儿子在故意说气话,结果派人一打听,还真打听出那么个女人出来。
“他要是敢把那个哑巴娶进门,我就——!”她本来想说就要和小楼断绝母子关系,但是咬了半天牙,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上一个因为女人闹到断绝母子关系的,现在家里成个什么样子子,她也不是不知道。
这大园子一天天的没个消停。
“见声,你倒是说句话。”闻夫人抓着他的胳膊,突然来了句,“不然的话,就让他和妞妞好吧……好歹妞妞是个正常人,还有份不错的工作,总比什么哑巴强,何况现在阿言也傻了,妞妞也不可能照顾他一辈子,她早晚是要嫁人的,这些日子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儿子跟你一样,也是个痴情种……”
“说儿子就说儿子,别扯到我头上。”闻见声皱眉,似乎对她的话很反感,“当初人家妞妞什么也没做错,你死活看不上人家,在背后出谋划策为难人家,现在想起人家妞妞的好来了,你觉得人家会理你吗?睡觉!”
闻夫人哪能睡得着呢?儿子的终生大事一天没着落,她的心就一天揪的晃。
在她心里,她家小楼和阿坤还不太一样,你要说给阿坤搞个联姻拴住他,还能用停卡威胁威胁,本质上孟家人养出来的祖宗就是个酒囊饭袋,但小楼不一样,她清楚她自己的儿子,真要把他逼急了,他真能出去给你流浪!
不行,她睡不着,想了想,给却却打了个电话,连夜把她从美国喊了回来。
却却因为云綦的事儿,本来都发誓不再回国了,但是为了她哥的终身大事,她还是决定回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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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却电话打来的时候,应宁正被谢陆言神神秘秘地拉回房间里,有什么话好像正准备对她说。
“啊,稍等下阿言,我先接个电话。”应宁踱步到一边去接却却的电话。
谢陆言刚刚准备好的那番求婚的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窗台上摆着两盆小野花,红的黄的粉的紫的,都是他亲手摘的,格外好看。
仔细看的话,整间卧室都被他精心“打扮”过,房间里处处是惊喜。
床单被他换成了爱心图案的,床头柜上的花瓶里特地插了一支红玫瑰,今天的睡衣也被他早早准备好铺在了枕头上,两个人的睡衣摆在一起,是情侣款,一套红色一套灰色,都是他今天去镇上新买的。
卖他睡衣的店主说这套是今年的婚庆爆款,还祝他和他的老婆百年好合~
应宁挂了电话,回到谢陆言身边。
她好奇地打量他,觉得他今天怪怪的。
咦,他怎么……还把西装穿上了?
“今天这么热,怎么穿成这样?不怕把痱子闷出来?”
“我——”谢陆言刚要开口,应宁又嗅到了一点不对劲,“等等!”
“这房间什么味道?”应宁仔细闻了闻,反应过来,“你喷花露水啦?还喷了这么多?味道好浓郁哦,屋里进蚊子了吗?”
谢陆言也嗅了嗅,味道是有点上头。
不过他是让大力在卧室里提前喷点香水,他没想到大力那厮白天把这事儿给忘了,去了趟镇上忘记买香水回来,结果就用六神花露水偷偷替代了香水!给整个房间都喷了一遍!
还喷了大半瓶出去!
大力心想,嘿嘿,反正都是带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