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陆言打来了热水,亲自放到大力脚下。
他已经脱掉了正装,换成了居家服,挽起袖管,溻湿毛巾,就要给大力擦腿。
大力吓死,扑腾一下就要从椅子上站起来。
“别别言哥,我自己来就行!”他哪能真敢让言哥伺候他呢?
谢陆言嘴上凶巴巴,可到底还是心软,他按住他小腿,不然让他乱动,“我不给你洗,难道你想让妞妞给你洗吗?想的美,坐好。”
他拧干了毛巾,开始认认真真给他清洗伤口。
大力受宠若惊地坐在那儿,一动不敢动。
就是眼睛红彤彤的,感动的不要不要的。
洗好后,应宁便拿来消炎去肿的药膏给他涂上。
折腾了一整晚,谢陆言的求婚计划也彻底泡了汤。
所以只能等明天了。
可转天一早,应宁就换上了轻便的运动服,准备上山一趟。
她要去寻找一味叫做“七叶一枝花”的草药,也就是药房里卖的“重楼”。
小时候她被蚊虫叮咬,爷爷就是用重楼的根茎为她涂抹消炎的。
重楼的根茎富含甾体皂苷,具有卓越的抗炎、止痛及解毒功效,是治疗皮肤炎症和虫咬伤的首选良药。
野生效果会更好,所以她决定去山上找。
为了能让大力尽快恢复健康,一大早,应宁就戴上了草帽,背起竹篓,准备上山找药去了。
临走时,她叮嘱阿言和大力,要他们两个好好看家,照顾好彼此。
她沿着房山后面的小土坡上了山。
谢陆言哪能放心她一个人上山?套了件防风衣便跟了上去,临出门时又跑到厨房紧忙灌了两壶绿豆汤,背在身上。
天太热儿,可不能让妞妞中暑咯。
应宁不要他跟着,他偏不要。
“你真的不用跟我去,”她轻声说,“我今天要去的是野山,不是上次我们一起去过的那座,路会更难走。”
“我不怕累。”他一手抓着应宁背在身后的小竹篓,温柔看着她,“如果你走不动了,我就背你下山。”
应宁轻轻摇头,笑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会累。”
“我也不累,”谢陆言就还是笑,死活不撒手,“只要和你在一起,再远的路也不觉得累。”
应宁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她说道:“阿言啊,你真的变了,现在竟然连这么肉麻的话都会说了……”
谢陆言昂,牵起她的手,淘气地摆了摆,“那你喜不喜欢?”
“还行吧。”应宁偷偷乐,两个人就这样手拉手往山上走,“你多说点,我再听听。”
“成啊。”谢陆言说着竟然唱了起来,“世上只有‘妞妞’好,有‘妞’的孩子像块宝,投进‘妞妞’地怀~抱~~幸福享不了~”
应宁哈哈地笑着,笑声在秋日晴空下回旋,宛如清脆的铃铛。
两人沿着山路向上走。
应宁捡了一根木棍,用小刀削去容易扎手的尖刺,为谢陆言制作了一根简易的登山棍。
谢陆言到底是少爷身子,还是个不太好的少爷身子,没走几步就显得有些力不从心了,他主动接过登山棍,还把应宁背着的竹篓也要了过来,自己背上,拄着拐杖跟在她身后。
相比之下,应宁则像只林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