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舍不得打舍不得骂,这大太阳的,我们踢正步都踢成鱼干了,你们倒好,手拉手在大树底下玩丢手绢!”
应宁不好意思地嘿嘿笑,都是命呀都是命。
据说,七班的教官刚刚失恋,对象还是上届某学姐。
于是这段仅仅维持不到一届的恋情,给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小伙子心里留下了深深地阴影。
晌午,正常军训时间,操场被各班划分了训练区域。
七班倒霉,正中一大片空地,没有树影没有风,硬邦邦的水泥,明晃晃的大日头,滚烫的温度。
将近一个小时的站军姿,大家挺的犹如僵尸,顺着额头的汗一直流到了颈窝。
“你们给我听好了!来了这!就都给我忘了你们的身份!什么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在这,你们什么都不是!不听我话,只有一个字,军规处置!”
谢陆言扯了扯嘴角,军规处置,好一个一个字。
教官突然收了步子,抬眼,盯着谢陆言,厉声呵道——“又是你,怎么你丫这么多话!”
众人冷气。
谢陆言身板挺得笔直,纹丝不动,却汗湿了整片肩胛,睫毛闪着湿漉——“报告!我是说军规处置是四个字!”
“逞能是不!就你丫知道!”教官转身,喝道,“谢陆言出列!”
谢陆言挑眉,双手朝上微微一提,右脚向前一跨,准备出列。
“报告!”人群突然迸发出的洪亮,带着微微刻意,是小楼。
教官不耐烦——“又是你!怎么每次我罚他都有你事儿!说!”
小楼面容坚定,目光炯炯直视前方——“谢陆言身体不好,您不能罚他!”
众人噤声,隔壁队伍,应宁僵着身子,饶觉胸口发闷。
嘴里有些苦涩,口袋里揣着四瓶藿香正气水,打算一会休息,给几位小爷一人一瓶的。
教官走到小楼面前,戳了戳他的胸口——“知道他身份特殊!用的着你提醒?真他妈那么娇贵就哪来滚哪去,在老子这没有身份特殊这一说!”
“那我申请和他一块受罚!”小楼大声,出列。
谢陆言挑眉,下巴上淌着满满的汗。
“好啊,闻小楼出列,俯卧撑二百,蹲起二百,做不完不许吃饭!”
众人嘶。这边话音刚落,人群里又传来一声洪亮。
“报告!我也申请受罚!”阿坤鼓腮,出列。
应宁黑线,爷爷们,你们真棒,真义气……!
……
洗澡吃饭,时间非常短暂。
饭前要整队,要喊歌,要比气势,几位小爷晃晃悠悠,身体几乎虚脱。
看见馒头,狼吞虎咽。
小楼坤子眼睛都快绿了。
还是没吃饱。
几个女生羞涩地拦了阿坤,偷偷塞他怀里几包零食。
坤子感动得快哭了!
一个人抱着零食躲去操场吃独食。
小楼火冒三丈,羡慕嫉妒恨,只能饿着回了宿舍。
尤其来时他爷爷还发了话,要他狠狠练,玩命练,绝不许享用任何特权!
于是回到宿舍,只能白水充饥,嚼干脆面。
与其同时,阿言又是另一番景象。
这厮本来就不吃大锅饭,这会儿更是贵宾待遇,一个在基地Vip单间,吹着空调吃营养餐。
应宁吃了饭,偷偷把鸡蛋留下,用餐巾纸裹好,塞进了口袋。
一桌子女生各怀小心思,好几个和她一样,偷偷把鸡蛋藏起来的,留给喜欢的男孩补充体力。
少女怀春,美好美妙。
光应宁这桌上,就有三个女生准备把鸡蛋给阿坤。
都是坤子同时在撩的妹子,结果几个人在宿舍楼下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