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觉得现在这种左右逢源才是最合适的?
依托大槐山来抵制凤翼宗,同时又和大槐山保持一定距离,来迫使凤翼宗不敢逼迫太甚,否则就要彻底倒向大槐山?
陈淮生突然有些想明白了,难怪这麽久来,白塔铺一直以这样一种不愠不火不紧不慢的态度来对待大槐山的示好和提醒。
这怕是早就存了这份心思了。
但就算是白塔铺存了这份心思让人很不爽,但大槐山仍然不能撕破脸。
真要将白塔铺孙家推到凤翼宗那边,那对大槐山危害更大。
哪怕明知道可能被孙家利用,甚至大槐山很难从孙家那里获得更多的利益,大槐山仍然要高高兴兴被孙家利用,起码孙家不会立即就彻底倒向凤翼宗,能为大槐山赢得一些时间。
这种情况下,打一打就更显得很有必要了,一是鼓舞孙家的士气,二是表明己方的态度,孙家聪明人不少,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麽。
三人在芦岩铺逗留了将近十日,与许氏丶屈氏两家当家人几轮商谈,同时曹康两家也加入进来,就许多问题共同磋商,最终达成一致。
一直到把芦岩铺这边的事宜基本敲定,三人才又启程东行,前往白塔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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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始终是绕不过这个沟坎啊。」孙辅礼苦笑着对一旁的孙辅义丶孙辅同二人道:「估计明日,陈淮生就会抵达白塔铺。」
孙辅同颇为好奇地道:「听说这陈淮生乃是天纵奇才,才几年不见,居然已经入登紫府了,我记得第一次见面他才炼气七重吧?后面来了几回,也就是筑基,我都觉得很不可思议了,几年间从炼气到筑基,人家要一辈子都未必能成的,他十年都没要到就轻松跨越,呵呵,我这麽些年,才从炼气巅峰到筑基二重,都觉得自己很快了,和他比,简直比傻子都不如,……」
孙辅义瞪了一眼孙辅同:「你要这麽说,我岂不是更不如?和他第一次见面我是筑基二重,十多年过去了,我才筑基三重,连筑基四重都还没把握冲击呢。」
孙辅礼打断二人的撕扯:「行了,别扯那些没用的了,咱们得考虑一下怎麽应对,凤翼宗咄咄逼人,陈淮生也不是善茬儿,咱们怎麽在这里边来求得平衡,还真不好拿捏,……」
十多年间,孙辅礼的进境还算比较快,现在他已经是筑基四重了,不过他也知道自己的上限也差不多了,顶多也就是筑基五重或者筑基六重,基本没有希望突破晋阶筑基高段的可能。
但孙辅义现在虽然还只是筑基三重,可比自己年轻二十多岁,倒是有机会冲击筑基高段,甚至巅峰,能不能有望紫府,孙辅礼也无从判断,没这种经验。
孙辅同也算不错,现在都筑基二重了。
可年龄也还摆在这里,你想要绕过去都不成。
另外在这十多年间,孙家子弟也有几人开始崛起,一名孙道秀从炼气七重直接冲入筑基,还有两名从炼气中段进入到了炼气巅峰阶段,有望一两年内冲击筑基。
孙家近十年来的表现,很有些中兴复兴的气象,这也是孙辅礼越发谨慎的原因。
这份安宁来之不易,但是凤翼宗的现实威胁又摆在面前,如果不就范,凤翼宗肯定会以各种理由各种方式来白塔铺这边搅风搅雨。
现在有了大槐山,似乎可以借重大槐山来抗击凤翼宗了。
「大槐山现在态度鲜明支持我们,可单靠陈淮生一人是无法让凤翼宗退让的。」孙辅礼捋着胡须,仔细思索着:「凤翼宗大概也猜到了这个情况,所以才会突然变得咄咄逼人起来。」
「那我们怎麽办?」孙辅义忧心忡忡,「大槐山来谈条件,就意味着每年我们的收益不给大槐山就得给凤翼宗一大截,……」
「这就是实力不如人的后果,没办法,我们得认。」孙辅礼摇了摇头:「我一直在琢磨如何利用大槐山来争取最好的条件,陈淮生这个时候出现,算是给我开了一个窍,这个人素来不走寻常路,我们到时候可以好好谈一谈,我总感觉他选择这个时候来白塔铺,肯定是有备而来,……」
「呵呵,肯定是有为而来,大槐山敢和宁家打一仗,未必就没有勇气胆魄和凤翼宗碰一碰,我倒是很期待陈淮生走歪门邪道,……」孙辅义充满期待:「哪怕真的偷袭凤翼宗,干点儿大事出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