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直白的引诱, 往往带有强烈的侵|略性,但落在傅追眼中,越星垂的举动更像只不知死活地、向猛兽暴露出咽喉的哈士奇。
不过尽管如此, 傅追不能否认地却是, 在那个昏暗迷乱的包厢内没能被舞者撩动的神经……此刻隐隐有苏醒的迹象。
嘴角微微动了动,他迎着那毫不掩饰地热烈视线走上前,捡起对方刚刚掉落在地上的皮带, 缓慢将其对折,然后手上发力狠狠一抻, 皮革相撞立即发出响亮的破风声。
越星垂脸上自信的微笑瞬间消失了,喉结艰难地吞咽了一下,干巴巴唤道:“哥……哥哥……”
傅追却用坚硬的皮带挑起他的下巴, 制止了他继续发声,调笑道:“只要给钱,你就什么都肯干了?”
常年吸烟的嗓子有股沙哑的味道, 再混合上些许笑意,宛如最强效的催化剂, 狠狠磨过越星垂的耳廓, 想起昨晚心跳不禁不受控制地加速起来,就像只看见骨头就流口水的狗狗,条件反射地激动起来, 什么危险都抛在脑后了, 完美诠释了一个色令智昏。
哥哥可是对他笑了啊!他怎么能拒绝?
“嗯嗯!”他轻易咬住傅追放下来的鱼钩, 又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抵在他喉结上的皮带道:“要是哥哥不那么暴|力就更好了……”
傅追立即很愉悦地轻笑出声:“……跟我来。”
说着,放下皮带, 伸出两指按在他散发着滚烫温度的胸膛前, 一路滑到他的腹部。
咣当!高脚杯滚落掉地, 空气中的酒香气顿时又浓郁了几分,听着头顶传来的紊乱呼吸声,傅追低低笑了笑,终于停止了这甜蜜又残忍的刑罚,最后勾住他的裤腰边,拽着将人牵引到床头。
越星垂此刻的大脑已经完全受混沌所支配,亦步亦趋地跟着他,看着傅追姿态从容地坐在床边,从抽屉的夹层里抽出几张现金,刻意卷成筒,然后一把将他拽过来,笑着将其塞到布料与肌肤的缝隙之间。
“这个价钱,够了吗?”
越星垂不住点头。
傅追却不满地用皮带轻抽了一下他的腰侧,命令道:“说话。”
“够……够了。”越星垂已经掌控不好音调,发出难耐而低沉的动静,期盼道:“哥哥的话……多少钱都可以……”
“真廉价。”傅追嘴上嗤笑,手臂却勾住他的后颈,缓缓站起来,两人的身躯几乎毫无间隙地贴在一起。
这是头一次,越星垂以俯视的角度看他的哥哥,却半点没有感到轻松,灯光映照着那张傅追残留着蒙蒙水汽的俊美面孔,被阴影眷顾的眼窝充斥着冰冷审视的意味。
当他一言不发注视着你时,总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哪怕现在伸手一揽,越星垂就能完全将傅追包裹在怀中,但他却没有这么做,而是像只克制隐忍的猎犬,在等待一个指令,一个允许他获得快乐的指令。
“但是很招人喜欢。”傅追吻上他的下巴,又用几乎悄不可闻的声音
在越星垂耳边说了两个字,后者立时像获得了解放,抬手搂住傅追的腰将人带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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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傅追披着外套坐在床头,两指夹着烟,殷红又有点破损的嘴唇中徐徐吐出一口烟雾。
静谧中,他身后的被子突然蠕动了下,几番滚动后,越星垂顶着满头凌乱的发丝从里面钻出来,结实的臂膀搂住他的腰身,撒娇般地将毛绒绒的脑袋靠在他那线条分明利落的蝴蝶骨上。
“唔……哥哥。”他睡眼朦胧间露出一个幸福而灿烂的微笑,嘟哝道:“你这回起得好早,我本来想给你准备的惊喜早餐泡汤了……”
确实很早,望着窗帘后晨曦的微光,傅追语气淡淡:“我睡觉时不习惯身边有人。”
这倒是真的,上次他用完越星垂后,也是十分果决地将人赶回了自己的卧室,这是傅追的习惯,但昨晚他实在没能抽出那个精力,接连两天跟这个牲口翻云覆|雨,几乎是刚被越星垂从浴室抱出来的途中,他就已经昏睡过去。
这其实是个危险的信号,陷入深度睡眠当中的傅追毫无防备,是以今早突然察觉到身旁有动静时,他立即便如同陷入三九寒冬般瞬间清醒过来,差点就在惊怒中触动了藏在床头的警报。
——不过好在昨晚的记忆及时从脑海中翻涌出来,傅追虚惊一场,却是再也睡不着了。
“为什么?”越星垂还在不明所以地傻乎乎发问,嘿嘿笑道:“我还准备搬来跟哥哥一起住呢。”
他想得倒是美,傅追道:“不怕死的话你可以试试。”
越星垂顿时失望地垮起个狗狗批脸:“难道是我睡相不好,半夜把哥哥吵醒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