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伊伊付了账离开小炒店,重新扫了辆电动车,车头一转,直接往街心区去,陆竞在那租了个房子,在寸土寸金的地方租个单身公寓,还不常住,池伊伊都不知道他到底是有钱烧的还是没钱装的。
停好车,池伊伊拿出手机还车,一不小心又去了三块钱,她心头一痛,忍不住问候了下陆竞,嫖.娼还要给嫖.资呢,她是贴钱送炮啊,转念一想,又无所谓了,他要是给了钱,她就真成出来卖的了。
池伊伊大方地想,她和陆竞莫名其妙地交往了一年,怎么着大限也该到了,今天这回指不定打的分手炮,这三块钱就当是她给陆竞的分手费吧。
池伊伊拿着陆竞给的门禁卡,一路畅通无阻地进了小区,上了楼有节奏地敲了敲门。
没一会儿门开了,陆竞裸着上身,短发湿漉漉的,显然才洗了澡,他弯腰一伸手把池伊伊拉进来,关上门后直接把人压在门板上。
“门锁密码不是告诉你了。”
“我多久没来过你这了,早忘了。”
池伊伊抬手去摸他,眉梢一挑,揶揄道:“洗了冷水澡还这么精神?”
陆竞的鼻息立刻就重了,他贴过去,挑起池伊伊的下巴,垂眼盯着她的脸看了几秒,忽而皱眉嫌弃道:“你怎么这么丑。”
天太热,池伊伊的妆都花了,眼线晕成一团,刚才吃饭时唇上的口红也蹭去了不少,此时唇瓣斑驳,整张脸不伦不类的。
池伊伊大概知道自己此时的状态,她恼羞成怒,手上用力一挼,忿忿道:“嫌我丑,有本事你别x。”
陆竞被她一捏,倒吸了口凉气,咬着牙说:“悠着点,弄坏了等下谁来满足你。”
他低下头去亲池伊伊,她不高兴地一躲,陆竞直接上手捏住她的下巴,强势地就亲下去,他咬着她的唇,把她唇瓣上还剩下的口红都吃了。
池伊伊被他堵得缺氧,肺里那点氧气似乎都被他吸出来了,她忍不住拍了拍他,陆竞大发慈悲,转而去咬她的脖颈,他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往她手上一塞,“套上。”
……
她转过身靠在门上,两颊酡红,身上热气蒸腾,鼻间还有细小的汗珠,今天拍了外景,天热她本就出了一身汗,现在一运动,更是汗水淋漓。
池伊伊觉得身上难受,在浓烈的膻腥味间似乎闻到了自己的汗味,她皱了下鼻子,都有些嫌弃自己。
“我身上都是汗味,这样你也亲得下去。”
陆竞低下头在她颈边嗅了嗅,笑了,“不臭。”
池伊伊抬手闻了闻自己,一脸嫌恶。
陆竞挑眉,“你是没闻过真正的汗臭味,工地上哪个男人不比你臭,跟他们比起来你已经很香了。”
池伊伊睨着他,忽而嗔道:“臭男人,为了睡女人什么话都说得出来。”
她眼波流转,顾盼生情,陆竞喉头一滚,拉过她一把把人抱起来往浴室走。
“你嫌臭,我们就一起洗洗。”
池伊伊和孙一蔓说“小别胜新欢”不是胡说的,陆竞去外地两个月,天天在工地和一群大老爷们儿混在一起,旱得要死,所以每次他回玉城都会逮着池伊伊不放。
这回也是如此。
……
事后,陆竞翻身下床,在衣柜里拿了条裤子穿上,坐回床边,从床头柜上拿了支烟点上,表情餍足。
池伊伊勉强坐起来,裸着身体不遮不掩,陆竞侧过身,深吸了口烟,抬手捏着烟嘴,边吞云吐雾边把手上的烟凑到池伊伊嘴边。
池伊伊就着他的手吸了口烟,满足地眯起了眼。
“你这回回来呆多久啊?”她懒懒地问。
陆竞重新咬上烟,“之前的项目结束了,下一个项目就在玉城,暂时不用去外地。”
“哦。”池伊伊语气淡淡的,甚至还带着点嘲讽,“换个工地搬砖。”
池伊伊说的搬砖是真的搬砖,陆竞本硕读的土木工程,现在是个结构工程师,毕业后他去了施工单位,常常下工地和工人同吃同住,在外人看来这职业和那些卖苦力的工地工人没差,都是戴着土不拉几的安全帽在工地吃灰。
陆竞对池伊伊的嘲讽不以为意,土木工程十年前是个热门专业,现在大势已去,被列为了天坑专业,他打从学这个专业起就没少听人冷嘲热讽,不仅外行人,土木人自嘲起来更狠。
“不搬砖你养我?”陆竞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