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家的老四是一位画家,她在听说哥姐要回国争遗产(不是,老头子还没死呢)的时候心里就咯噔一下,心想要不然还是不回去了。可惜那时候她已经坐上了回东京的飞机,都快落地了,等到了之后,她一看,绝了,又多出来一个哥哥,没办法了,根本打不过那仨,还是跑路吧。
跟她一起回来的作家朋友劝她说咱要不争一下,万一以后你能请我吃顿饭呢,你看咱俩这么穷,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老四愤然道:“咱俩距离吃不起饭还远着呢!难道你愿意过上出不了门、到哪都有人看着,就连吃什么饭也不能自己决定的不自由的生活吗?”
作家朋友听完,满含热泪地握住了她的手:“什么?不出门就有人养我?太好了,我们现在就去你家吧!”
老四:“……”
然后她就“绑”了她的作家朋友,两个人到深山老林的小屋里写生去了。她决定失踪到父亲把遗产的分配问题定下来再说,不趟这趟浑水了。
没想到她的作家朋友在被拽出门的时候大喊“绑架啦绑架啦”被人听到,后来就传成了她被绑架,老四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也没什么办法,就这样了。
现在这位小姐顶着锅盖,小心翼翼地说:“事情就是这样,其实我没被绑架。你们是父亲请来的侦探吧,跟他说我很好就可以,但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其他人,我怕真有人来绑我。”
黑泽阵沉默了一会儿,啃完来的时候刚买的手指饼干,说:“越前小姐,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
越前小姐问:“好消息是什么?”
服部平次回答:“没人会来绑架你了,你很安全,可以从这里出去了。”
越前小姐喜出望外:“真的吗?我就知道我家里那么和谐不会有人干出绑架这种事的!那坏消息呢?”
黑泽阵悠悠地说:“坏消息就是你另外四个兄弟姐妹全被绑架了。”
越前小姐:“……”
那她还是不出去了吧,外面的世界(我家的人)好危险。
黑泽阵打量着这位越前家的小姐,实在是没从她身上感受到半点同行的气息,服部平次也叹气,说越前小姐,那对其他人的下落你有什么头绪吗?
这位画家小姐沉思了好久,才说她怀疑这件事是在美国搞研究的大姐做的。她记得大姐曾经说他们那边经常枪火横飞,非常自由,搞科研的随时要拎着把枪出去抢物资,甚至可能绑架原材料厂商的老板,她以前一直觉得大姐可能是在开玩笑,但现在想想也有可能是真的。
她非常肯定地说:“我大姐在江古田有一处非常隐秘的房产,是她用来存放见不得人的东西的,如果我哥或者我弟被她绑架了,有可能就在那里!”
行。
黑泽阵觉得很麻烦,正在他想干脆把这位小姐和姓越前的老人绑架、用点非常规手段得到结果省得他家小侦探出问题的时候,降谷先生的电话终于打来了。
银发少年走远了点,站在山崖上,看着不远处的城市说:“你醒了?你的银色子弹没了。”
电话里还有人低声说话和纸张掀动的声音,降谷零轻轻关上背后的门,叹气:“我还没醒。还没开完会。”
黑泽阵毫不留情地说:“那你回去吧,也用不到你。我找了几个同行帮我调查这起绑架案。”
“同行?”降谷零的声音瞬间就提高了两度。
“侦探。”
“哦,原来你还是个侦探啊,黑泽先生。”降谷零不给黑泽阵反应的机会,就语速很快地进行了说明,“我知道你能解决,但我刚得到消息,ANI结社有几名在逃的残党在东京活动,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怪盗基德了,你记得让那两个小孩小心。”
“行,开会吧。”
“好好,那就拜托你了,可靠的黑泽警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