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特勒的脸一瞬间就变得惨白。
他这才忽然意识到,从他打完电话就开始抽疼的胃已经失去了知觉,不再痛苦,甚至有点麻木,他整个人都呆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我、我要死了吗?明明刚知道长生不老的情报,明明有了重新得到组织支持的途径,我现在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黑泽阵看了一眼时间,说你还有两个小时,有什么想说的吗?
查尔特勒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黑泽阵说因为我是个好心人,而且波本先生说了不能杀你。
查尔特勒的脸上浮现出凄然的惨笑。
他说,那好吧,我告诉你都有谁联系过我,既然我已经快要死了,那他们也别想好过。
黑泽阵说可以啊,到时候我会让波本先生通知他们帮助他们脱离苦海的好心人是谁的,以及,查尔特勒,别这么紧张,我说了,我是个好人。
查尔特勒:拉倒吧,就你,你跟好人有半分相似之处吗?
黑泽阵重新坐回到了沙发上,墨绿色的眼睛漫不经心地向他看来;伏特加一手抱着猫,另一只手一直放在口袋里,像是要拿枪。
在精神的压力和死亡的威胁下,查尔特勒终于做出决定,很痛快地把几位虚假的合作伙伴给卖了,本着在这种时候还能拖人下水的原则,他还特地把每个人的情况都说了一遍。当然,真正重要的合作方他只字不提,毕竟他还有家人,不想就这么被事后报复。
“还有一件事,”黑泽阵一直听他说完,才慢悠悠地问,“加尔纳恰在哪?”
“……”
查尔特勒这次选择了沉默。
黑泽阵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询问加尔纳恰的下落,事实上他也没报太大的希望,毕竟加尔纳恰那只狐狸到处挖洞谁也找不到,但查尔特勒这番沉默的态度,反而让他觉得这人还真对加尔纳恰的所在知道点什么。
他哼了一声,望向窗外的阴云,说:“三十年前,你在组织的安排下,跟一位来自姓氏是格朗泰尔的法国女性结婚,她并非组织的成员,一开始你是这么想的,但后来你发现不是——她当然是组织的人,整个格朗泰尔家族都是组织的成员,他们有个共同的代号,叫做【加尔纳恰】。”
查尔特勒的手心沁出了汗水。
黑泽阵则继续说:“虽然她死了,你也凭借资历再娶甚至入赘豪门,甚至改了姓氏,但加尔纳恰的阴影一直徘徊在你身边,从未离去,你怀疑你疏于管教的儿子也是他们的人……所以你开始远离你的儿子。哦,你的事是加尔纳恰告诉我的,我对别人的八卦不感兴趣。”
“你到底想说什么?”查尔特勒到了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下来了,大不了就是一死,反正他自己横竖都要死,如果琴酒真的要对付他家的人,那死的时候拉两个垫背的也不错。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黑泽阵笑了一下,示意查尔特勒坐下谈:“别紧张,查尔特勒,我说了,我是个好人。”
查尔特勒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话来的:“琴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