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好事。
赤井务武:可我说的也是事实,洗脑是真的,你也是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被秀一带上了来英国的飞机。
黑泽阵:恼了。
他走过去,也不管加尔纳恰能有什么后招,抓起加尔纳恰的衣领就说:“行了,加尔纳恰,我不会杀你,你也用不着跟我同归于尽,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墨绿色的眼睛在黑暗里反射着冷光。
“你这种胆小鬼,不可能在被追杀的情况下还有心情来别人的巢穴,还要来这种地方……是谁让你来的?”
“……”
加尔纳恰沉默了很久,忽然笑了出来。
他笑得很畅快,语调也不像平时说话那样毫无起伏。这次他是切切实实地在说自己想说的话了。
“琴酒,你真的想知道吗?我怕你听了会后悔。”
加尔纳恰的声音很轻,他抬起头看琴酒的时候,眼里又有一种看不明的情绪。
黑泽阵微微皱眉。
不对,加尔纳恰的反应很不对,一切都仿佛指向了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个答案。
就在他的注视下,加尔纳恰给出了答案:“那位先生。是那位先生让我来的。【D】的动作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那位先生让我来解决【D】的代理人。”
整个仓库里都一片寂静,只有加尔纳恰说话的声音。
他说他也不想来的,就跟琴酒说的一样,他从头到尾都是个胆小的人,从不敢出现在任何人面前;但那位先生知道他背叛组织,还找人杀琴酒的事了,这次不来他就会死——或者他的那些同族就会死。他对同为“加尔纳恰”的家族成员没什么感情,但失去了他们,他自己也不会落到什么好下场,所以他别无选择。
加尔纳恰说到最后,目光毫不避让地跟黑泽阵对视,说:“琴酒,这就是你要的答案。”
黑泽阵的声音依旧平静,抓着加尔纳恰衣领的手却慢慢收紧:“加尔纳恰,你在开什么玩笑,那个老东西已经死了。”
加尔纳恰回答:“是啊,他死了,我知道他死了。不管那副皮囊下面的人是谁,现实就是那位先生重新出现了,而且就算没有了组织,他也依然能联系到我,以及……”
他的表情忽然变得有点怪异。
“他告诉我,【D】先生已经死了。早在一年或者更久之前,他就死了。”
音乐会仍在继续,从走廊外传来了激昂的乐声,与之前柔和的旋律不同,这热烈的、欢腾的声音穿过厚厚的墙壁,越过曲折的走廊,传递到在场所有人的耳朵里。
黑泽阵脸上的表情看不出变化,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说,好啊,我会去查查那个人是谁,还有,如果【D】已经死了,那现在就是两个死人在过招,呵,有趣。
明确已经死去却“复活”的乌丸,和没人知道死亡却有人在冒充的“教授”,这局面可真够好笑的。
哦,还有死了的【A】。黑泽阵看向赤井务武,维兰德也死了,现在是三个死人在下棋,所有人都只是套着壳的人偶,就好像在上演一出滑稽的木偶戏。
他转身就要走,却听到背后传来了加尔纳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