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就算你没说我也知道你把怀疑秀吉的人打发掉了,所以FBI里才没有相关的记录。赤井秀一叹气,决定等看完电影给秀吉打个电话问问。
此时电影已经到了后半段,观众们沉浸其中,在影院的黑暗里,有人站到了他们后排的位置,毫不见外地把手搭在了黑泽阵的肩上,弯腰凑近,用他们都熟悉的语调说:“好久不见,Gin。”
这是贝尔摩德的声音。
她说话的那一刻,黑泽阵没什么反应,但赤井秀一放下爆米花转过头,诸伏景光也瞬间就睁开了眼睛。
造成这个局面的罪魁祸首却好像浑然不觉,就用手肘撑着,也往荧幕上看去,期待地问:“电影怎么样?‘新人演员’的第一次上镜。”
黑泽阵头都没回,就这么回答她:“不怎么样,如果半途没有某个麻烦的老女人来会更好。”
“真是不解风情啊,Gin,”贝尔摩德抱怨道,“在电影院里遇到本人可是所有观众都会感到惊喜的事呢。”
那双墨绿色的眼睛终于看过来,里面似乎有些不耐烦、但又带着一点笑意的色彩。
黑泽阵一字一顿地说:“我才是‘本人’吧。”
贝尔摩德笑起来,笑声压得很低,不至于吵到更前排的人。
她故意拉长语调,说:“我还以为你要说‘我不认识什么诺瓦利斯’呢,Gin。放心吧,我不是专程来找你们的,有份新的工作就在法国,我只是听说苏格兰来了巴黎,就问了小零,才知道你也在。”
黑泽阵冷淡地回答:“嗯。”
贝尔摩德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但还是不死心地问:“我要走了,你不说点什么吗?”
黑泽阵说:“有什么好说的,你自由了,做你喜欢的事,过你想过的生活,用不到我。”
她这种人自己就能过得很好,无需祝福,她也不期待别人的祝福。比起给她送点东西,说点好话,不如等她哪天快死的时候去救她一下,黑泽阵觉得那才是贝尔摩德需要的东西。
但这是黑泽阵的想法,贝尔摩德本人不是这么想的。
她看了一眼继续吃爆米花的赤井秀一,又看了一眼已经坐直而且盯着她看的诸伏景光,明目张胆地撒娇:“Gin,你现在左拥右抱,就忘了姨妈我了,好歹我们两年没见了,你真的一句话都没有吗?”
“没有。”
“唉ε=(?ο`*))),从你嘴里听到两句好话真难,我早该知道的,不懂人心的Gin先生……”
有人对这话深表赞同。
金发的女人就要离开,却听到背后传来了黑泽阵的声音:“前台有送给你的礼物,记得去拿。”
她到了电影院的前台,拿到了那位银发的先生寄存在这里的东西,一块整体呈现青绿色、质地像是宝石的手表。盒子里写了设计师给它的名字:极光。
下面还有小小的备注,说这块手表上不是宝石,而是一种格陵兰岛特有的矿石,在晴天的夜晚会映照出极光一样的光晕,是要求设计它的人专门带来的原材料。
“啊呀。”
后来那位年轻的演员一直戴着一块手表,从未摘下来过,有人问起的时候,“他”笑着说,这是已经过世的姐姐给的。
至于这位姐姐姓谁名什、到底来自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