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发男人的身体像冰一样,就像一周前他把人从雪地里捡走的时候。维兰德注视着那张跟Juniper有点相似的脸,又将目光挪到精心编好的麻花辫上,最终还是觉得他们并不像。
他家Juniper……不会变成这样的人。起码不会喜欢扎辫子,绝不会。
维兰德要站起来,让人处理尸体的时候,却有人握住了他的手。他猛地回头,发现那个本该死去的银发男人睁开眼睛,对他笑了一下。
下一秒,维兰德眼前一黑,倒在了银发男人身上。
没料到事情变成这样的基金会主管向前一步,却发现那个银发男人拿走了维兰德的枪,慢悠悠地坐起来,将枪口对准了维兰德,似笑非笑地说:“不想他死的话,就听我的,帕尔茨先生。”
他知道我的姓氏?!基金会的主管僵住了,就看着那个银发男人站起来,动作随意地抱起昏迷的维兰德,轻飘飘地说了句跟我走。
这个人的身上还在流血,子弹打出来的伤口也绝非虚假,可他就是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模样,让帕尔茨主管觉得更为恐怖。
这个人——
真的是人吗?
他握着枪的手在颤抖,他本有机会对那个银发男人开枪,或许能够一击致命杀死对方,可对方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让他犹豫了。维兰德说过,“如果真的出了什么问题,就杀死我,会有人代替我的工作”。
帕尔茨不想。
他是为了维兰德才留在这里的,比起维兰德付出一切也要达成的夙愿……他更希望维兰德能活着。每个人都有私心,这是他的私心。
他最终放下枪,跟了上去。
……
音乐声与暖和的温度将人唤醒。维兰德醒的时候只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但他很快就清醒过来,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他、被、绑、架、了。
他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熟悉的、应该属于他而且没有其他人知晓的据点,以及坐在他面前,正在悠闲地看书的银发男人。对方换了身衣服,姿态慵懒好像在度假,听到这边的声音,就笑着看过来。
“晚上好,维兰德。”
像是老朋友间打招呼的语气。
而维兰德被绑在另一边的椅子上,对方还贴心地给他被绑住的手腕垫了柔软的布料。
他试着活动了一下,确定在短时间内无法挣脱,就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比起生气、懊悔或者其他情绪,他更想确认现在的情况以及对方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维兰德冷静地问。
其他人在哪?发生了什么?这个人知道他的据点,这里是……是怎么知道的,又知道了多少?
无法确定的事太多,维兰德想,他应该有耐心,他的时间不多,对方的耐心也不多。
可那个银发男人却没有跟他想的一样提出条